茫茫人海裡,誰是誰的甲乙丙丁,耿耿於懷裡,誰又是誰的意難平。起初以為,刪掉一切便結束了,沒想到那才剛剛是個開始,其實,他們說的不對,愛像雲、像霧、像潮水,遺忘才是火焰。後來我才明白,我和她的故事不是這歲月的綿長,而是那段失而不得的時光,這世間沒有那麼多兜兜轉轉還是你,有的隻是在遺忘和相互遺忘的路上,越走越遠。我不是詩人,隻不過在孤獨的夜裡,捂著胸口,把一個個漢字咬的生疼,猶如放在胸口的石頭,一直在鹽裡翻滾著往事,月光一碰就疼的思念,咬緊牙關的愛恨,我活著,努力認識收入身體裡的每一個漢字,直到帶著將死的海棠住進我的眉宇。她曾在我生命中開過一朵花,也曾一度成為我的整個春天,那年夏天我錯過的一朵雲,從此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的整片天空沒有雲。2012年,我獨自一人,沒有和朋友告彆,沒有和往事撇開,我就這樣離開了雲潭南,遠赴他鄉,期間,去過沿海城市看過海,走過國道318川藏線,從南線進藏的一路沿途,是我為她寫過詩歌最多的地方,浪漫的玉龍雪山下有我為她留下的祈福一夜……
這麼多年,我企圖順著旅途的方向尋找自己,尋找一伊離開的秘密,最後才發現,其實,或許我早已經死在20歲的雲潭南的那個夏天。這滿山的風啊,早已吻過另外的花朵,哪怕我先於風遇到你,我又何曾偏執地一定要觸摸到花瓣,才敢確認春天已經來臨?春天,如今隻是在等它憂鬱的來年。2020年冬天,我再次回到了雲潭南,或者是因為這是故事開始的地方,或許是因為這就是故事結束的開始。那年春節,那個年三十到淩晨的倒計時裡,隻聽窗外不斷“劈裡啪啦”的煙花爆竹聲,渲染了整個雲譚南的夜空,是那麼的美。或許每個人都盼望著新年,我也沒有例外,憧憬著許下新年的第一個願望那是我離開雲潭南的第八年,我和一伊認識的第十一年,同時,也是我們分開的第八年我打算年後去一伊生活的城市看看,聽說黔南是一個充滿溫情、浪漫和故事地方,有櫻花盛放的花海,有晴雨雙麵的戲樓,有永遠浪漫的烏江河畔,隻是,哪些都不屬於我,真正當我站在這座小城的時候,心裡不免燃起月光照耀十三個州府。故事是亂的,正如這些年荒誕的我們,以及我們支離破碎的十年年,碎得猶如哪些來不及整理的稿子,碎的猶如你們看到的這些文字,最後的最後,甚至沒有了所謂的心碎的勇氣,說到底,什麼是勇氣呢?或許愛一個人需要勇氣,或許放下亦如,或許遺忘才是令人的心痛的開始,或許忘記本身就是一種奢侈。你看,這世間熙熙攘攘,兜兜轉轉,時間裡有人愛了又愛,有人難以釋懷,這個時代的年輕人,愛情對有些人來說無非是經曆擁吻,相愛,錯過,又滿是遺憾的東西,彼此的痕跡,又能夠在內心留下多少年呢?今天手機顯示沒有內存,就打算清理一下相冊,突然看到一張一伊在陽光下,看著背影拍照的一張照片時,思緒一下回到了那天下午,那是我20歲最後一天 21歲第一天,我們在一起的第408天。那天,她偷偷給我買了一個相機,記得那天下午夕陽格外的刺眼,她穿著白體恤迎著夕陽朝我走過來,可能是那天特彆的熱,陽光暈紅了她的臉,她捧著禮物送給我就那一瞬間忘不了,突然,就不恨她了,或許,那個紅著臉,給我送禮物連牽我手都小心翼翼的又耳同學,在當時是真的愛我,人和人之間,隻需要一個瞬間就夠了……和一伊在一起三年多,直到大學畢業,自2012年分手後,事到如今,對我來說確也有挺多年了……再次回到雲潭南,讓我有點心煩意亂,我在酒店窗邊托腮沉默不語,兄弟在桌旁喝著啤酒吃著燒烤,一邊作怪鬼話連篇。“要我說呀,你丫就是矯情,人家都要訂婚了,你擱這兒白白浪費幾年的光陰,圖個啥,要我說……”
我實在不想聽他那些絮絮叨叨,我看著不遠處的廣電大,我的思緒飛得很遠很遠,遠到,那些年……就像曾經你躲在人群裡麵紅耳赤,我在大雨中淚雨淋漓,或許你早已經將千紙鶴遺忘在時間裡……也許,多數人有時哭得小心翼翼,卻沒人給我們將眼淚小心拾起,你們說,遠方的遠方有多遠呢?我說啊,不過就是兩顆心的距離。“你就吃你的吧,像是你比我好到哪兒去似的,至少,我曾勇敢過……”聽聞這句話,兄弟卻是猶如勾起往事一般,默默喝著酒。我卻慢慢也陷入了沉默,勇敢過?或許,曾經吧,後來的我,我不確定,我隻知道,從一伊結婚的頭一天,我才真正明白,我後來是否還勇敢的這個答案。或許這世上的誓言,在最好的年紀其實並沒有說出口,隻是有人卻一直在答應。後來你春花秋月長成了誰的四季,而那個少年是否如同當初你說的那般?後來,你去了山的那邊尋找你的海,而我卻到了海的那邊尋找你,再後來,雲潭南路的大雪紛紛揚揚,那心口的人啊,卻早已經不知道去了何方。再後來,有人明媒正娶,你成為了新娘。其實,一伊啊,這些年,我見過很多的人,隻是見的人越來越不像你,就像你愛過的那些人,像我不像我,如今都不重要了……“還有聯係嗎,放不下就說唄,大不了轟轟烈烈,死得乾脆,擱這兒一年又一年,算個啥。”我沒有回答。說實話,分開後,這些年,我和一伊也有過斷斷續續幾次聯係,記得剛分手那會兒,也經曆過當時猶如小年輕一樣的……拉黑,刪除,惡語相向什麼的,都經曆了……或許,江海從來便不應向潮汐起誓,就如星辰不應予夜空應允,你走你的山河萬裡,我過我的萬水千山。長風滾燙吹故裡,故裡故人便就不再提及。那一夜,和兄弟談及冬日的梅花。我道:“它淺淺的一生淩寒,覆霜覆雪。其性傲然,其容清麗。心愛之,不忍折。他聽後,輕頜首。緩緩說到:“古人說梅花開,疑是春來。春是四季之始,萬物複蘇。君愛梅,當見賢思齊。望君一掃舊時頹敗之氣,以新眉目。我聞言不語,心有惻惻。憶起唐代詩人盧仝說的:從今克己應猶及,顏與梅花俱白新。我……是不是早應該向前看了呢?南方的冬天雖然很美,但作為北方人,南方的大海肯定比北方也有的雪吸引更大,聽說我們那一屆的土木畢業生,一半去了北方,一半留在了南方,哪些又擠又難出頭的地方就不用考慮了,隻是我的眼睛卻隻看到了黔南,也巧,黔南尚未留下我的腳印,那就去往黔南吧!其實,一伊離開的這些年,遠去的回憶時常縈繞在我的身邊,我時常能想起大學那時候一伊跟在我身後的樣子,那時候,天還很藍,陽光照在她還青澀的臉上,很美。
大概,命運讓記憶永遠停留在記憶中最美的年級,或許就是是“離彆”帶給我們最後的禮物。
那些年,初見時的帶著濾鏡,這些年,回憶時的亦帶著光暈,大概,便是我們不是結局的結局了吧。八年來,我經曆了很多,不同地方,不同崗位,不同日子,相同的隻是我一個人,我一遍一遍去感受一伊實習那一年的難,去感受她一個女孩子獨在異鄉的時候的孤獨感,我知道哪些她需要我在身邊時的眼淚,我知道她哪些氣話的背後都是源於我們無見麵的根源。
所以,我從來不怪她,隻怪時間沒有再給我一年,也許,我們就不會走散。黔南這座城市的風還是很大,時常吹鄒了我的眼簾,讓淚腺裡的往事不由自主的掉落著、掉落著。在這裡生活了兩年,期間我和一伊有過幾次聯係,命運似乎又再一次的開了玩笑一般,我們又一次遇見,隻是,我感覺她已經走得太遠太遠…
在那些不在我身邊的日子裡,有太多生活的線將她纏得越來越緊,就像她說的那般:
回不去了你們說,世上真的有回不去的無奈嗎?
還是說,隻是我們自己失去了當初愛的哪樣熱烈的純粹的勇氣?缺失了最為珍貴的美麗?後來我們關係有所緩和,沒想到時隔多年,竟還有心平氣和坐下來吃飯的一天,再一次的交談甚歡,再一次的淚流滿麵一伊啊一伊,這些年,你好嗎?我兌現了我的諾言,來到了南方但是如今我們多了一個無法逾越的坎,一伊要結婚了。她結婚的對象我沒有去了解,也不想去了解,隻是從她字裡行間我發現她並不是很快樂,隻是,我又能做什麼呢?難不成,說出那句,:“一伊,你回頭看看,我還在”?還是也如青春電影裡的那般,上演一出搶親的戲碼?都沒有,我們好像都不再是大學的少年,但是同時,我們也失去了諸多勇氣,是最後忍了又忍說出的那句“挺好啊,提前祝你新婚快樂!”兩年的故事,不多,彙聚在忙了又忙的日子裡,彙聚在我們零星的幾次見麵,2022年年末,一伊訂婚,婚禮在2023年的元宵節,也就是哪一天我離開了黔南,回到了雲潭南,親手把這些稿子交給了笑笑,也就是,我們的《十年》,我的又耳女孩。再見了,又耳同學
那個閃耀在我十年青春裡的女孩。再見了,一伊!這將是我們最後一次的告彆一伊啊一伊,我說黔南四年等不來一場雨你信否?
說完這話我們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我住在北方偏南的南方你說江南就在手邊我隻相思不念你那我便為你下一場雨吧!從2009年的冬天起筆姑娘啊,那雨中有淚,下的悲傷你要淺淺收藏s——笑笑(故事整編者):這一天,吹了十年的北風,對著一個男孩的心事低頭了,這一天應該喝酒,應該和往事緊緊告彆,他是活在針尖上的人啊,或許他內心依舊期待白色月光。這一天,應該下雪,把他十年的愛意拿出來昭雪,揪住他十年破碎的心臟,在這人間放火一把,讓一個男孩的心事,活到來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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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耳》的故事,到這兒就串聯到啦,開篇男主陳唯翰回到雲潭南的那時候,其實就是他在一伊的城市生活兩年以後,隻是最終他也沒能等到一伊,故事的原稿到此呢就告一段落了,借用主人公的稿子,給大家闡述幾個事:
男主陳唯翰,意為“成為憾““成為遺憾”,男女主兩人加起來就是“一伊、陳唯憾”。“一一成為憾”。所以這段青春愛情的結局,注定就是充滿悲劇的,可誰也不能否認,他們都曾勇敢的愛過。
第二,又耳是女主馮一伊的姓,一伊據說也是真名改編的化名,據男主說,這是留給一伊最後的禮物,這是他們的十年,這是他生命中無法替代的十年。】
作者有話留言:我腦海裡無數次想過我們重逢的樣子,但是那句“你好嗎”不是答案,“一伊”我隻想輕輕喚她的名字,就像大學時候無數次的那樣,而她則是會輕輕答一聲“哎”……
好了各位,故事看到這裡,笑笑隻有一句,不悔夢歸處,隻恨太匆匆,各位,這個金箍,先帶為敬!
(故事還沒有結束,沒有結束,番外篇將會單獨站在兩人的角度去窺探這段原本美好愛情最後變得支離破碎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