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茹雪隻好拿起鞭子,一副極其不忍地揚起了鞭子。
鞭子打在林觀池身上,看起來輕飄飄的。
任汐瑤毫不留情地道:“若是皇妹沒有力氣,便讓玉蘭代勞。林將軍可得護好頭上的花盆了,那可是我最愛的。”
任茹雪隻好用儘全力,她打一下牽扯自己身上的傷,自己也要痛一下,等打完五鞭子她自己都疼痛難忍地癱坐在了地上。
林觀池身上一道道鞭傷滲出了血來。
這還遠遠不夠,隻是開始罷了。
她要林觀池和任茹雪母女倆付出更慘痛的代價。
任茹雪紅著眼道:“如此,你可滿意了?”
“勉勉強強吧。”
林觀池道:“十一公主應允不將此事傳出去,還請公主遵守諾言。”
任汐瑤突然笑了起來,她眼中帶著幾抹嘲笑的神情,她抬手正了一下發髻,漫不經心地道。
“玉蘭,帶諸位姑娘們出來吧。”
隻見四公主最先出來,她身後跟著沈清梨等一眾貴女,顯然所有都看到了剛才的場景,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沈清梨與任茹雪本是閨中好友,今日倒是沒料到會看到這出戲。
她竟不知,任茹雪何時勾搭了自己的姐夫?
四公主眼中帶著怒意,她揚手扇了林觀池一巴掌。
“賀淩央對你林觀池滿腔真心,她不擅針線刺繡,可為了你繡嫁衣整整繡了一年。你實在是配不上她對你的愛。”
賀淩央死於皇權爭鬥,這其中的是非對錯暫且不論,可她為國為民,年少便馳騁沙場,九死一生,這些都是她看在眼裡的。
“砰”的一聲,林觀池頭上的花盆摔落在地上,這動靜嚇得聶夫人和靜安師太也沒頂住頭上的花盆,接連摔落,碎裂成泥。
任茹雪氣得要吐血。
“任汐瑤!你言而無信,真是個無恥小人!”
任汐瑤雙手環胸,下巴微仰,毫不在意地道:“我便是無恥小人,怎麼了,你們敢偷情還不讓說了?”
四公主道:“今日十一皇妹好心邀請我們來賞花,沒想到花沒賞到,倒是被這一對奸夫淫婦給惡心到了。賀茹雪,你也是給我們皇家丟儘了臉麵。”
她素來溫柔,倒是從未說過這麼狠的話,況且她是皇後所生,任茹雪自是不敢跟她爭辯。
今日她算是出儘了洋相!都怪任汐瑤,她仿佛淬了毒一般的目光盯著任汐瑤。
任汐瑤視而不見一般道:“諸位彆因此失了興致。”
今日之後,任茹雪和林觀池必定身敗名裂,名聲掃地。
她心情極好地摘了些桂花,拎著花籃去了東宮。
任君陌早就在殿中,他正執筆抄寫經書。
“過來。”
任汐瑤將花籃放下,行至他身邊,便被他捏了腕拉至懷中,她隻好坐到他腿上。
“今日在禦花園可儘興了?”
“還不錯。”
“皇妹為何偏偏如此針對林觀池,莫不是真看上他了?”
他聲音雖淡淡的,卻察覺出幾分不悅來。
不論如何,她的目光一落到林觀池身上,他便抑製不住自己心底的醋意。
任汐瑤並未回答,反而道:“今日我遇刺,差點都受傷了,這宮裡的禁衛軍還真是沒用。”
“舅舅入宮求孤放了舅母,彆弄死她。”
“皇兄放心,我隻是嚇唬嚇唬她。不過她此番聯手外人欺負我,總不能舅舅一句話就原諒了她吧?”
“那皇妹想要什麼?”
任汐瑤笑了一下:“我記得當年母妃替我存了嫁妝,也是時候要回來了。”
哪有什麼嫁妝,不過是她胡謅的罷了。
聶家是京城中富有的商賈之家,這錢不訛,白不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