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音沉吟了一下道:“那隻七彩鸚鵡正在七彩華池玩耍,紀閣主不必擔心。”
紀凡對空抱拳謝道:“多謝貴宮告知。”
那天音沉寂下去,沒再回音。
鄭潛大笑道:“仙兒現在可能正和某公鸚鵡談情說愛呢,此時你就彆去打擾人家好事了。
我們去彆處拜訪朋友,你要不要同去?”
“你們去吧,我把那艘小船收拾一下,這幾天就住這裡了。”紀凡指著岸邊的烏篷船笑道。
“隨你!”鄭潛幾人離去時,杜飛燕和項詩琪看都沒看紀凡一眼,她們對妖族十分厭惡,覺得他們身上的味道太大,有些惡心。
雖然紀凡身上根本沒有任何妖味,但她們從心底就看不起妖族。
紀凡對此毫不在意。
入夜,紀凡獨自坐在舟頭,遊弋在平靜的水麵上。
夜空中七彩極光形成的光幕如水波一樣蕩漾著,照的水麵如夢似幻。
紀凡此時心境卻並不平靜,他的境界發生很大弊端,境界和感悟脫節了。
這是因為他的境界晉升的太快,力量和身體達到了合體期水平,但感悟卻遠遠沒有跟上,這很危險。
修士的修煉講究的是身心合一,紀凡現在卻分離了,導致他空有合體期的身體境界,卻沒有能力控製這股強大的力量。
紀凡現在的境界在元覺四大分身中目前最高,其餘三人現在都隻是元嬰中期,這也和紀凡的妖獸體質有關,妖獸開智非常艱難,有的妖獸修煉到化神期才能開智,脫離獸態,但它們修煉的進度卻是人類無法比擬的。
妖獸可以直接吞服天材地寶進行晉級升境,人類在這方麵就顯得十分脆弱,必須將天材地寶煉製成丹藥才能吸收,就這樣還會有副作用的困擾。
紀凡經過‘妖源果’激發遠古妖源,生成遠古妖力,並且吸收‘萬獸骨血陣’中萬獸血漿和神龍骨骸中的神力和妖源使他從元嬰初期在短短半年內晉升至合體期。
如此大的跨越,也致使他心境和感悟遠遠沒有跟上境界,造成他的元神和境界發生了脫節,現在他能爆發的力量僅僅是化虛中期的水平。
這兩次機緣簡直就是天降的,無數人夢而不得,他紀凡坐在那裡就得到了,說給誰?誰能信!
可紀凡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紀凡經過慎重的考慮,決定利用這次機會在生死之間尋求元神和境界的統一。
一旦統一,他才算是真正的合體期。
對於感悟這一塊兒,紀凡絕對是個呆瓜,他雖然是元覺的元神分身,但他的思維卻因為妖獸的大腦影響,並不具備極強的學習能力,很多高深的修行文獻,他都看不太懂,所以他隻能像彆的其它妖獸一樣在戰鬥中激發獸源本性達到人類通過感悟才能做到的身神合一。
距離淨月花會還有兩天的時間,紀凡利用這兩天也是拚命感悟所謂的物質和身心的統一,但他確實不是那塊料兩天的修煉,他除了把自己弄的大腦迷迷糊糊,什麼也沒感悟到。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一晃兩天過去了,紀凡已經把頭發撓成了雞窩,感悟了兩天啥也沒感悟到。
“娘的!這也太難了!算了!還是找人乾一架痛快!”紀凡站起身形,四處張望。
“那隻鳥還沒回來嗎?”
“紀兄!我們該走了。”鄭潛領著一幫人站在岸邊喊道。
“來了!”紀凡急忙催動小船向岸邊靠了過去。
眾人看到紀凡的模樣,都有些吃驚。
“紀兄怎麼如此狼狽?發生什麼事了嗎?”項詩琪嬌聲問道,顯得十分關心的樣子。
紀凡急忙向水麵看去,發現自己狼狽的樣子,急忙甩了甩頭,蓬鬆的頭發和衣裳立刻整理齊整。
這一幕讓眾人驚得半天沒說出話來,頭一次看到這樣梳頭的法術,即使是修仙者大多也都是自己梳理頭發,頂多使用淨身咒清理一下身體。
他們哪裡知道,紀凡的這個自動梳妝的法術是‘橫天索’自動進行的,想要什麼樣式就有什麼樣式,像這樣能夠自動梳妝的法術或法器市麵上還真沒有。
原因很簡單,修士一般都把精力放在本命法器上,都希望自己的本命法器能夠更加靈動,誰會花心思用在梳妝的法器上呢
況且,器魂根本無法與器腦相比,元覺研製的器腦基本與人腦的記憶和思維能力很是接近,才能做到這一步,橫天索的本體器魂的智商也無法和贗品的橫天索的器腦相比,所以紀凡的這手彆看是個很小的事情,其實彆的修行者是很難做到的。
項詩琪等女也是十分羨慕急忙問道:“紀閣主,這手法術真的很妙,能否教給我們?如此我們就不用每天耗費大量時間梳妝了,這樣可以節省很多時間用於修行。”
紀凡笑道:“不好意思!此乃是本閣主先天能力,無法外傳,抱歉!”
項詩琪小嘴一撇小聲道:“摳門,就這樣一個小法術,還藏著掖著,沒勁!”
“好了!我們該走。”鄭潛一臉黑線說道。
“好!”
很快紀凡跟著眾人來到一處金碧輝煌的殿宇中,紀凡因為正在思考自己問題,無精打采地跟在眾人後麵,根本沒注意來到什麼地方了,當然他也不太關心這些問題。
“淨月花會不是在清風殿舉行吧?這裡也沒有花呀!”杜飛燕疑惑道。
“這是花會開始之前的見麵酒會,酒會結束後才是花會,聽說花必須在晚上欣賞才是最美的時候。”喬翔說道。
“喬兄,你怎麼什麼都知道?”範媛媛笑道。
喬翔臉一紅尬笑道:“我跟天宮仙子打聽來的,要不如何知道。”
眾人四處張望開始尋找自己的座位,發現大殿正中有一處白玉搭建的高台,上麵僅有成品字形擺放的三個座位,那裡應該是天宮大人物的位置。
眾人自知之明,他們的勢力和身份隻能在門口位置,所以鄭潛帶著眾人坐到門口右側的第二排,他們並沒有坐第一排。
想來眾人並不想太過招搖,畢竟能參加花會的都是天下的大勢力,他們所在的勢力還沒有招搖的本錢。
紀凡對這些根本不關心,他還在思考自己的問題,也是難為他這顆巨熊的腦袋了。
眾人也沒人注意他,紀凡選了第二排靠柱子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從他這個位置隻能看到大門,視角完全被柱子遮擋住了。
鄭潛等人坐下都沒有說話,他們都在觀察來到大殿裡的青年才俊,拚命辨認著每個人的身份。
整個大殿中雖然已經來了不少人,但並沒有大聲喧嘩的,每個人都和鄭潛他們一樣在進行辨彆的工作。
“閃開!閃開!彆擋道!”
一群人吵吵嚷嚷地做了進來。
為首的一個黑袍高大男子撞飛幾個來不及躲閃的人,大聲說道:“少主,這邊!”
被他叫做少主的錦袍男子直接走到離玉台最近的第一排坐了下來,他的眼光沒有看任何人,這才叫目中無人。
‘是南陵洲仙都帝子‘畢應浩’,怪不得這麼目中無人呢!’
‘他是帝子啊,好俊的人兒呀。’
不少女子都用崇拜的目光看著那目中無人的錦袍男子。
完全不覺得他做的有什麼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