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枝今日睡起來覺得腦子發蒙,似是做了個噩夢,但死活想不起來到底夢見了什麼。
但她並不想讓亞當斯知道,所以頂著兩個黑眼圈,硬撐著說:
“托您的福,我睡的十分好。”
亞當斯露出一抹淺笑,似乎對她的回答很是滿意。
“很好,看來你和薩爾茨城堡很有緣。”
對此虞棠枝的回應是:假笑。
亞當斯給她倒了一杯熱紅茶,繼續說道:
“我準備在三日後的傍晚舉辦婚禮。”
虞棠枝微斂眉頭,這婚禮的日期就是任務規定的截止時間,恐怕是……
果不其然,腦海中死了許久的統子突然詐屍了。
叮——
8019:恭喜玩家觸發支線任務——逃離婚禮。
虞棠枝:真的謝!
“你是有什麼異議?”
對麵的亞當斯還以為她對婚期有什麼異議,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雙眼陰沉沉的盯著她。
虞棠枝被他這變臉神功驚到了:
好家夥,這不咋精神的小夥還有兩副麵孔!
“沒有,我全聽公爵的安排。”
虞棠枝勉強扯出來一抹笑意,端起骨瓷杯抿了一口熱茶,溫順乖巧。
聞言,亞當斯的臉色略微緩和了過來。
他的興致也不高,便丟下一句。
“明日會有裁縫送來婚紗”
就對她下了逐客令。
虞棠枝從書房出來以後,一直繃緊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
亞當斯實在是太奇怪了,每次和他說話就像是和一具陰晴不定的新鮮屍體對話。
噫~
少女被自己的聯想惡心到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一邊搓著胳膊,一邊下樓走去。
既然晚上不能隨意出門,那白天的時間就變得格外珍貴。
虞棠枝單手拎著裙擺,頭伸出雕花木欄杆往樓下瞟去。
一樓大廳靜悄悄的,似乎沒有人,文森特也不知道去哪了。
正合她意。
少女悄咪咪的走到一樓,又拐進廚房。
廚房中的女仆正在工作,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她卻絲毫沒有被嚇到,而是停住了洗涮的動作,僵硬的轉過頭去。
“你好,珍妮。”
虞棠枝瞥了一眼她胸前的銘牌,友好的打了個招呼。
女仆珍妮:“……您好。”
昨天她就發現偌大一個古堡竟然隻有珍妮一個女仆,實在是非比尋常。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來和珍妮套套話。
“你在這裡乾了多久了呢?”
“……我很小的時候就是古堡的幫傭。”
“亞當斯的病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公爵的身體一向不好……”
“那你知道他得的是什麼病嗎?”
“……”
珍妮每說一句話都要卡頓上一會兒。
一開始虞棠枝以為是她比較謹慎,後來才發現她的目光呆滯,就像是上了發條的木偶,有固定的間隔停頓。
虞棠枝背後的寒毛都豎起來了,忍著不適問出最後一句。
“文森特是什麼時候來這裡作執事的?”
誰料珍妮這次沒有卡頓,而是直接將頭轉向她,呆滯的目光變得深幽,黑洞洞的像是無底洞。
“他……”
虞棠枝全神貫注的準備聽她接下來的話,因此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來人。
“與其向彆人打聽,不如直接來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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