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眯起眼睛仔細辨認,終於在滿紙的節日喜悅中發現了一絲蛛絲馬跡。
在報紙不起眼的夾縫中,有著這樣一篇報道
“有村民稱,昨夜淩晨曾見薩爾茨古堡內發出通天火光。
翌日記者前去查看卻見古堡與平常無異。原因竟是村民做的一場夢……”
短短的幾行字,似乎是聖誕節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趣事。
少女的臉色卻越發難看,眉頭緊鎖。
不對勁。
鼻尖的燒焦味兒似乎更濃鬱了一些。
“這應該不是村民做的離奇夢那麼簡單。”
少女繼續往前翻報紙,終於又在距離聖誕節前幾個月的一期報紙中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亞當斯公爵重金求醫,請有意者速到薩爾茨堡!”
這次的信息更為簡練,卻透露出一個重要的信息
亞當斯在一年半以前就已經身患重病,而一年前薩爾茨堡發生過嚴重的火災。
如今,他卻還在苟延殘喘,並且邀請於小姐來完婚……
少女不自覺的攥緊手中的報紙,手心裡出了一層冷汗。
亞當斯,現在還能是活人嗎?
哢噠——
門鎖轉動的聲音。
居然又有人進來了!
嚇得虞棠枝趕緊蹲下藏在書架後,一雙大眼睛緊緊的盯著門口。
穿著執事製服的男人走進來了,是文森特。
他走到木質茶幾前,將公爵之前用過的茶具收拾起來。
一排書架後,虞棠枝看著他的動作心裡鬆了一口氣。
但是下一瞬她又暗中懊惱自己剛剛怎麼就沒發現茶幾上的茶具還沒收拾起來,肯定會有仆人來收拾的啊!
少女躲在書架後,露出一雙眼睛盯著外麵的動靜。
平心而論,文森特的身材和長相都極佳,金發藍眸,寬肩窄腰。剪裁合身的執事製服在彎腰時勾勒出精瘦的腰身和弧度完美的臀部曲線。
要不是地點不合適,虞棠枝都想吹聲口哨了。(流氓糖實錘了。)
文森特將茶具收拾完便離開了書房。
隻不過他離開前不小心碰到了一本書的書脊,它往外突兀了一些。
木門再次關閉,虞棠枝卻沒有立即出來。
她靜靜的在原地待了五分鐘,確定文森特不會再返回來後才輕手輕腳的疾步走到書架前,抽出那本書。
牛皮的封皮皺皺巴巴,它的體積稍小,藏在書架裡不易被發現。表麵和側邊的紙張透出氧化後的黃色,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虞棠之打開,裡麵似乎是一本日記,稚嫩的筆跡顯示出它的主人年齡不大,裡麵也都記錄著一些瑣事和塗鴉。
她皺起眉頭繼續往後翻,這本被文森特“刻意”留下的線索不應該如此平常。
直到她翻到了最後,是一道巨大的裂口和參差不齊的毛邊,有人將剩下的日記撕掉了。
她比劃了一下厚度,接近一半。
重新翻回日記本,裡麵的塗鴉引起了虞棠枝的注意。
畫的是兩個火柴人,一個總是在玩耍,一個卻靜靜的站在一旁,更多的時候那個安靜的小人都被塗黑了。
虞棠枝心心裡有了些考量,按照這本日記的新舊程度,它的主人應該就是亞當斯公爵。
她心中有個猜測亞當斯公爵可能有個不為人知的兄弟,而且兩個人的關係緊張。
可這個人現在又在哪裡呢?
以及這被撕掉的半本日記莫名令她有些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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