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消散,也許是阿蕾莎的遭遇太過殘忍,時矜看完也微微皺起眉頭。
二人下層的長廊裡,化成怪物的羅科還在嘶吼著陰暗爬行。
“吵死了。”
男人不耐煩地撓撓耳朵,長腿勾起腳邊斷裂的鐵棍,將其對準了羅科的頭一踹,鐵棍便伴著呼嘯的風聲旋轉著朝怪物飛去。
鐵棍“啪”地一聲脆響狠狠打在羅科的右臉上,緊接著旋轉著插進它大張的嘴巴裡又旋出去,帶飛一片黑紫色的肉片甩落在地上。
“唔唔唔——”
羅科失去舌頭,隻能從喉嚨裡發出一些模糊不清的聲音。它痛得在地上打滾,全身上下就靠那不可描述之處支撐,痛上加痛!
虞棠枝不想再多看一眼,她不殺羅科,這種渣滓就應該在地獄裡永無寧日的煎熬贖罪。她順手撿了一根鐵棍,看了一眼手機裡的照片,按照地圖上的路線出發去中央酒店找1111室。
時矜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後,兩人避開路上奇形怪狀的生物東拐西拐的找到了中央酒店。
酒店大堂裡也是一片血紅,虞棠枝打著手電筒在前台的抽屜下找到了被燒毀了一半的酒店分布圖。
它在櫃子的深處,她撚住紙片的一角抽出來的時候感覺到有一絲阻力,好像有什麼東西壓在上麵。
隻見紙上麵赫然趴著一隻半個手掌大的通體黑色甲殼蟲,鞘翅還在抖動,口器一張一合。
“啊啊啊!”
少女一邊小聲驚呼著,一邊瘋狂的抖動那張紙。
明明怕的要死但就是不鬆開那張來之不易的半拉分布圖。
時矜眼裡劃過一絲詫異,像是突然被戳中了笑點,但他還記得少女正在鬨彆扭,隻好一邊忍著笑意,一邊拍了拍快抖成帕金森的少女,“蟲子掉了,沒事了。”
哪知虞棠枝一聽到蟲子掉地上了,反應更激烈了,她無法想象這麼大的蟲子要是掉在身上或者從地上爬到身上是什麼酸爽滋味。
少女猛地睜開眼睛,目光如炬在自己身上一掃:很好沒有。
然後又在地上搜尋,瞄準那隻想爬走的蟲子,一鐵棍下去直接爆漿了。
爆。漿。了。
時矜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很複雜,默默把臉轉向一邊,“……嘔”
虞棠枝:爽了!
就在這時,她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似密密麻麻的節肢不停的敲打在地上。
拐角處的電梯發出一聲“叮”的脆響,伴隨著令人牙酸的嘎吱聲,陳舊的電梯門緩緩向兩邊打開!
一股黑色的“潮水”從電梯門縫裡湧了出來,隨著電梯門越開越大,裡麵的黑色“潮水”翻湧著,簇擁著一個異常高大的身影。
手電筒光照射下,電梯裡的怪物逐漸顯示出真身。
它的身高絕對超過兩米,頸部以下是人類的模樣,**著上半身露出健壯的肌肉塊和腹肌,下半身圍著屠夫一般的皮製圍裙,上麵布滿抓痕和血漬。
但它的頭部卻是一塊巨大的三角鐵,鋒利的弧度泛著寒光,上麵的花紋被鮮血浸漬呈現出暗紅色。
三角頭的手裡拿著一把巨大的寬邊砍刀,開了刃的刀邊鋒利無比,刀身拖在地上劃出一道深深痕跡。
虞棠枝把視線艱難的從他形狀漂亮的腹肌上移開,再定睛一看那黑色的“潮水”其實並不是真的液體,而是密密麻麻的甲殼蟲!
那些通體漆黑的甲殼蟲與他似乎是共生的關係,伴隨著他左右如潮水般散開又彙合。
殘暴,血腥,肅殺。
這個怪和之前完全是兩個level。
“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