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本身長得高大嚴肅,現在穿上防護服更像一堵牆一樣,護目鏡下那雙眼眸都像沉在冰川下的暗流,泛著寒光。
他頂著虞棠枝略微退縮的緊張視線,什麼話也沒有說,長腿一邁就朝她逼近,壓迫感十足。
沒人發現他嘴角那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感覺。
那廂,時矜盯著漫嫚的眼睛,活動了活動手腳,一副要和她大乾一場的亞子。
漫嫚也鬆快了鬆快僵硬的肩頸,她早就想揍這小子了!
時矜俯下身猛地朝漫嫚衝了過去,漫嫚手握警棍迎了上去,她早有預料,今天不把他打得叫爸爸她就不姓漫……
嗯???
她眼睜睜地看著近在眼前的男人突然勢頭一轉,長腿在一旁的牆壁上接力一蹬,身體似一隻敏捷的豹淩空一躍落在了傾倒的巨大十字架上,而那原本靜止的十字架因為受到他的慣性,在力的作用下猛然向前蕩去。
而虞棠枝正在它行動軌跡的那條線上。
李修眉頭一皺,加速向她而來,卻被少女扔出的鐵棍阻礙了腳步。
畢竟,誰也沒想到,外表嬌嬌弱弱的小姑娘一出手就下重注,專門挑關鍵部位打擊。
李修:防不勝防!
也就是同時,虞棠枝握住時矜伸過來的手,借力登上了十字架。
李修看著兩人的背影,無意識地攥緊手掌,就差那麼一點,他就抓到她了。
伴隨著鋼鐵摩擦的咯吱聲,十字架蕩到了最高點又加速向下俯衝,速度很快,氣勢磅礴。
此刻,漫嫚也看出他們的目的,試圖上來阻攔。
時矜反手射出一枚刀片,光滑的刀片反射出一抹寒光極速而來。
儘管漫嫚反應極快立刻閃躲,但那刀片發射出來的角度刁鑽,最終堪堪劃過她的手背深深釘入地麵。
嘭——
嘩啦啦——
巨大的玻璃破碎聲響起,無數玻璃碎片折射出細碎的光點。
十字架穿過窗戶的一瞬間,時矜將少女摟在懷裡,沒有露出分毫。
酒店的旁邊挨著醫院,蕩起的十字架依靠向心力緊接著打碎了另一扇窗戶。
整個過程中,虞棠枝什麼也看不到,隻能聞到他身上的淡淡薄荷硬糖味。
突然,她感覺腰上一鬆,一股力量襲來,緊接著自己就被推了下去。
她落在地麵上勉強穩住身體,有些驚慌失措的回頭,“喂,你……”
十字架上的男人打斷她的興師問罪,笑道:
“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總得有一個人留下善後。”
“前麵的路你得自己一個人走了,記住彆回頭。”
十字架帶著他從這裡離開,回到最初的地方。
風中傳來他的聲音,隱隱約約不太清楚,語氣還是一如既往地吊兒郎當。
“哎呀,男人婆,先說好打人不打臉嗷……”
虞棠枝有些發懵,但她隻能暫時收斂無用的情緒,立刻轉身向醫院深處跑去。
千萬彆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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