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冬天山上都是枯草容易起火讓你遷墳你不乾,這下好了,火燒眉毛也晚了!”
“還有誰,我看就是誰家孩子放炮不小心點著了又不敢聲張。”
“絕對不是孩子們,那麼晚了誰家孩子不在家睡覺跑到山上啊?”
“可這山火到底是怎麼來的?”
……
村民們四五一小堆圍著討論起火原因,群情激奮,熱火朝天。
“要說就數祁老爺的墳最奇怪,屍體居然露在外麵。”
“入棺埋好的屍體怎麼會出來,難道詐屍不成?”
“可不敢瞎說啊,大不敬!”
“誰瞎說了,祁老爺這樣說不定是有什麼冤情,就跟那什麼一樣。”
“六月飛雪?”
“對,就是這個意思。”
祁家也來了不少人,為首的是二人正是祁少爺和年輕繼母。
新過門的祁太太長得容貌秀麗,此時正捏著一方帕子擦拭著眼淚,露出一截細長白皙的脖頸,身姿柔弱,讓人好不憐惜。
就連那留洋歸來的祁少爺也被迷住了,站在一旁對這個無甚感情的繼母噓寒問暖。
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不少村民眼神有意無意的往那邊瞟,另一些村婦則往地上呸一口,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這李婉就是長得一張狐媚子臉!”
“好什麼好,她倒是嫁進高門了,剛進門就克死了祁老爺。”
“村頭算命的老頭早就說過,這丫頭命硬得很了!”……
越過攢動的人頭,虞棠枝看向祁老爺的墳墓,一具焦黑的屍體平放在一旁,已經燒毀嚴重,難以辨認。
齊子翁正在指揮家仆收斂屍體,再擇寶地好生下葬。
隔著嘈雜的人群,二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撞。
這裡人多眼雜,祁家和王家不對付的事情更是鬨得人儘皆知,無論是她過去還是他過來都不合適。
“少奶奶這裡灰塵大,您捂上帕子吧。”翠兒在旁邊遞上一方乾淨的帕子。
“好。”虞棠枝隻好收回視線,接過帕子,鼻尖略過明媚的花香和一絲淺淡的中藥味,淺吸一口倒是提神醒腦。
“多虧你提前準備了,舒服多了。”
翠兒卻笑道:“我可不敢邀功,這是少爺提前備好囑咐我替您帶著以防不時之需。”
“少奶奶,少爺對您可真上心。”
麵對丫鬟揶揄的眼神,繞是她也不小心紅了臉頰,麵上卻仍裝作不在意的表情,“哦。”
她背過身假裝看劉管家交涉安排後續工作,卻見不遠處一個穿著粗布衣衫的男人正緊緊地盯著齊子翁的方向,隨後避開人群離開。
不多時,祁老爺的遺孀李婉也悄悄離去。
虞棠枝打發翠兒回馬車上拿披風,趁人不注意跟了上去。
繞過山石遮蔽,一些聲音清晰了起來,似流水似撞擊。
她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那是什麼聲音,頓時鬨了個大紅臉。
虞棠枝:孫答應和狂徒!
“喂,偷看彆人羞羞開心嗎?”
被耳邊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她一回頭才發現齊子翁這廝不知何時也跟上來了。
此時,二人離得極近,他的眉梢眼角都帶著些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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