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亞瑟的眼神變得更奇怪了,像是看什麼稀奇的大豬頭,“不過是會賽艇,這有什麼厲害的?”
“殿下您也會嗎?”虞棠枝裝作驚訝的樣子,“那您一定也會遊泳吧?”
亞瑟:“……”
她的反應更大了,“怎麼可能不會遊泳卻會劃船呢,難道您怕水嗎?”
“閉嘴!”亞瑟被問破防了,“我的賽艇技術不是他們這些平民能相提並論的!”
不等虞棠枝做出表情,他就已經狗急跳牆的想自證什麼,“你這表情,不信?”
亞瑟搶過雞毛撣子扔出窗外,丟下一句:“今晚十點,側門等我!”
看他的架勢竟然是想偷溜出王宮去外麵的河流賽艇,這倒是出乎虞棠枝的預料,本來隻是想騙他在池塘裡劃個小船,沒想到這麼不經激。
夜色正濃,王宮外的河流上漂浮著一艘船,船尾的的少年呼哧呼哧的搖著槳,汗液隨著全速前進滾落。
虞棠枝扒著船艙穩住身體,心想大男孩就是火力旺哈,一天天的使不完的牛勁。
亞瑟一口氣劃出去老遠,直到胳膊酸痛,周圍都是陌生的流域,精疲力儘才得意洋洋道:
“怎麼樣,見識到真正的速度了吧?”
虞棠枝對他豎起大拇指,“略略略厲害!”
她站起來向他靠近,變魔法似的從懷裡掏出來一個油紙包湊到他麵前,一打開裡麵的烤雞還散發著熱氣呢。
“殿下餓了吧,吃點東西。”
油脂的焦香直往鼻孔裡鑽,亞瑟悄悄咽了口口水,視線停留在那張圓圓的臉上,討喜的酒窩映著水光深深淺淺,他突然生出一種慌亂,一把將烤雞推開,口氣生硬道:
“拿開!”
這一推沒收著力氣,虞棠枝手忙腳亂的去夠油紙包抱在懷裡,身體一歪就向河裡栽去。
河水冰涼,四周黑漆麻烏的,河床裡生長著不少滑膩的水草,虞棠枝在河裡撲騰,本想遊到船上,但轉念一想便裝作不會水的樣子繼續撲騰。
船上,亞瑟看見她落水後,拿起船槳想讓她拉住,“那誰,快拉住啊!”
她裝作沒看見三番兩次把槳推開,氣得亞瑟直跳腳,大罵特罵:
“蠢死了,我是讓你抓住啊!”
慌亂中,他絲毫沒有發現一個不會水的人能堅持這麼長時間掙紮本事就不正常。
正當虞棠枝演不下去想上船的時候,突然一聲碰撞的巨響,緊接著是一聲落水聲,亞瑟也掉進了水裡。
原來是一艘船不知何時靠近了他們,船上有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麵露凶光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其中一個人已經跳到了他們的船上,舉著燈搜索了一圈,喊道:
“老大,這船上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臉上有刀疤的男人指示另一個人,“去,把這兩個人撈上來,搜搜身上。”
壯漢一手一個落湯雞,將二人拉上了船。
亞瑟嗆了好幾口水,捂著胸口蜷縮成一隻大蝦咳得昏天黑地,壯漢搜了搜他的口袋同樣一無所獲。
虞棠枝主動把兜都翻出來展示,“我們什麼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