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我帶過的很多博士生在畢業的時候,在這方麵的能力都不如你。”
胡正明沒有給周新設置太高的門檻,博士生入學考試的難度。
當然這個難度對於華國的大二學生來說,換成除了周新,任何一個人來都做不出來。
這不是水平的差距,而是全方位的差距。
不管是教材、教師水平、學習的深度等等,大二和博士生入學考試之間隔著很厚的壁壘。
更彆說還要通過全英文作答。
“如果我沒能通過考試呢?”周新在電話裡反問道。
胡正明笑了笑:“隻要你能夠證明郵件是你本人寫的。
那麼我也會幫你搞定轉校和獎學金的事情。
隻是說你需要來伯克利把本科沒有上完的課程補完。”
作為半導體界教父級的人物,在伯克利呆了二十多年時間,想要幫學生搞定獎學金,用輕而易舉來形容毫不誇張。
胡正明很欣賞周新,不僅僅是因為那封郵件,也是因為對方在溝通中表現出來的坦誠,以及這口流利的英語。
甚至在一些語氣詞裡都和他一樣。
周新在阿美利肯期間,主要溝通對象之一就是胡正明,口語主要就是在阿美利肯那幾年突飛猛進的。
口語表達上二人當然會有相似之處。
周新在電話那頭笑了笑:“好。”
“osfet模型可以將e與所有器件參數和偏置電壓相關聯,描述了它在解釋和指導熱電子縮放中的用途,你是如何想到通過電路仿真的預測性來對osfet進行互連建模?”
跨越數千公裡的電話線,兩頭不僅僅是地理上的距離,更是時間上的距離。
周新發給胡正明的解答,是胡正明自己在2000年的論文,發表在2000年的ieee集成電路會議論文集上,在胡正明超過九百篇論文裡被引用次數排名第八。
雖然排名不是很高,但是卻起到了承上啟下的作用。
胡正明最大的貢獻是,將半導體的2d結構,研發優化出了3d結構,也就是ffet。
從1960年到2010年左右,基本的平麵2dosfet結構一直保持不變,直到進一步增加晶體管密度和降低器件功耗變得不可能。
胡正明在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實驗室早在1995年就看到了這一點。
ffet作為第一個3dosfet,將扁平而寬的晶體管結構變為高而窄的晶體管結構。好處是在更小的占地麵積內獲得更好的性能,就像在擁擠的城市中多層建築相對於單層建築的優勢一樣。
ffet也就是所謂的薄體(thbody)osfet,這一概念繼續指導新設備的開發。
它源於這樣一種認識,即電流不會通過矽表麵幾納米內的晶體管泄漏,因為那裡的表麵電勢受到柵極電壓的良好控製。
ffet牢記這種薄體概念。該器件的主體是垂直的矽鰭片,被氧化物絕緣體和柵極金屬覆蓋,在強柵極控製範圍之外沒有留下任何矽。ffet將漏電流降低了幾個數量級,並降低了晶體管工作電壓。它還指出了進一步改進的路徑:進一步降低厚度。
而電流不會通過矽表麵幾納米內的晶體管泄漏,因為那裡的表麵電勢受到柵極電壓的良好控製,這一概念,正是osfet進行互連建模在實驗室進行複現後發現的。
周新不可能告訴胡正明,這是你自己發現的。
不過由於周新對於胡正明最重要的論文,都做過精讀,對於當時是如何思考,有自己的分析。
這些分析和二十年後的老胡交流過程中,也獲得了對方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