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傍晚,空曠冷清的淮市遠郊,鬆山之上,雲麓山莊空前熱鬨,豪車轟鳴,往來不斷。
因為是傅嘉禮發起的聚會,參與者多是圈子裡二代三代的年輕人,難得有機會湊到郊區山裡呼吸新鮮冷空氣,歡聲笑語好不熱鬨。
棠許到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山莊許多房間都已經亮起燈,而大廳裡也仍舊熱鬨,有人打台球,有人玩德州撲克,也有人坐在壁爐旁邊喝酒聊天。
棠許走進大廳的時候,傅嘉禮正從樓上下來,一眼看見她,先是微微驚訝,隨即便從容笑了起來,“江太太,你來遲了。”
棠許身穿一件米白色經典款翻領大衣,大開大合的線條氣場全開,再加上一張極致美貌的濃顏,往那裡一站,極具衝擊力,吸引得大廳裡多數人都看了過來。
她也笑得自然,“傅先生找了個好地方,我怎麼也要來湊湊熱鬨。”
兩個人寒暄了幾句,傅嘉禮很快吩咐管家安排了房間,帶她上樓。
棠許跟著管家,剛走到二樓樓梯口,忽然見管家微微側身,讓路的同時輕輕招呼了一聲“燕先生,阮小姐。”
棠許一抬頭,便看見了正好並肩而來的兩個人。
雖然是深夜,阮箐卻依舊鮮亮明媚,正偏頭跟燕時予說著什麼。
而燕時予微微垂眸傾聽,察覺到前方有人,抬眼的一刻,眸光幽寂,波瀾不興。
滿室華光,卻依舊照不亮那雙深眸。
阮箐順著他的視線一看,眼裡的驚訝雖不加掩飾,還是跟棠許打了招呼“江太太,你也來啦?”
“阮小姐叫我棠許就好。”她笑著應了一聲,才又看向燕時予,“燕先生。”
燕時予容顏沉靜,隻略略點了點頭,並不多作停留,便與她擦肩而過。
阮箐很快隨他而去。
棠許也沒有回頭,跟著管家進到了安排好的房間。
而樓下,關於她的議論才剛剛展開——
“不是說宋雨廷進了醫院,情況很嚴重嗎?她還有心思出來玩?”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你怎麼知道彆人有什麼打算呢?”
“說起來,還是江暮沉這小子有福氣啊,這麼漂亮的,也讓他娶了……”
“漂亮有什麼用,不也拴不住男人的心嗎?”
“拴不住江暮沉的心而已,你怎麼知道拴不住其他男人?”
“你的意思是說……”
“江暮沉前兩天那公開表白,明顯是要將宋家往死裡逼……她但凡想要另尋出路,這不就是一個頂好的機會嗎?”
“你小子倒是想,可是你敢嗎?那可是江暮沉!跟他作對,不要命了你?”
“江暮沉怎麼了?那小子那麼狂傲,早看不慣他了……再說了,誰要真的跟他作對?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可以戲弄戲弄他老婆,豈不是正好?”
阮箐剛下樓,隱約聽到台球桌邊的這番言論,皺眉看向傅嘉禮,“你說你弄這麼多人乾嘛?真是亂死了!”
傅嘉禮將一杯紅酒推到剛剛坐下的燕時予麵前,笑道“人多,樂趣才多。燕先生,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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