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近南深惡痛絕地說道“妖僧,你我本是立場不同在這裡兵戎相見,我陳近南勝負自認。但你此時走入邪路,就是為了天下人,我今日也要斬除你這個惡道!”
客巴麵容扭曲地哈哈大笑。
“惡道?三善道天人阿修羅同修十善,我如今也能入三善道,那你說我是因修得道?還是因道證修?你憑什麼以螻蟻之見,就認為我非道?”
陳近南橫眉冷對“你手上沾滿鮮血、草菅人命,善惡不言自明!”
“善世生善道多,惡世生惡道者多,你生於五濁惡世,久處鮑魚之肆已不覺其臭,可知你眼中的善道,才是我所摒棄的沉淪惡道!”
妖僧哈哈狂笑,以割肉喂鷹的大無畏姿態,如遭電擊般搖晃踟躕於鑿齒之民間,猛然蹲坐在地上,雙腿盤跏如引頸受死般閉目不語。
陳近南毫不猶豫地飛身而上,與洪熙官一左一右夾擊對方。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鑿齒之民仍源源不絕地撲上來,都被他們槍劍合破,徑直奔取妖僧的頭顱。
但此時,一個被挑飛的鑿齒之民猛然站起,佝僂伏地的動作驟然一變,左手以密宗大手印的特殊姿勢揮出,和陳近南的巨闕劍對拚在一起!
“哐當!”
巨大的聲響從劍身傳出,也從鑿齒之民乾枯肉軀裡發出,陳近南竟然被彈回了原地,後退兩步才止住頹勢。
洪熙官槍如遊龍想要洞穿敵人,一個鑿齒之民卻化手為刀,以詭異飄忽到不可思議的角度揮出,在洪熙官持槍的手臂上留下一道傷口。
雞婆大師退後兩步,雙手連環嵌套出擊,動作快如閃電毫無章法,打得一個鑿齒之民連連後退,動作顯得滑稽可笑。
“能擋住我的瘋狗拳!這些鬼東西有神智了!”
馮道德是被雞婆大師強逼著過來的,因此一直不甘不願地劃著水,也猛然感覺壓力倍增,麵前的怪物出現了護心抱肘的瑜伽動作,攻擊方式刁鑽了起來。
陳近南沉聲提醒道“我和妖僧交過手,這些鑿齒之民使出的手印、外功、拙定功都是妖僧的功夫!密宗有灌頂的說法,他一定是能給這些怪物指揮聯係!”
妖僧和他們的距離隻剩下最後十五步,卻已經是努力到了極限的結果,再也沒辦法前進了。
四名高手硬頂著上千個鑿齒之民的圍攻突圍到這裡,已經是極為凶險的事情了。此刻若是將隻有本能的怪物,改造武功堪比江湖好手、身體不知疲倦的戰鬥機器,江聞他們再多一百個高手也無濟於事。
“我的佛緣,就在此刻了!”
妖僧客巴大吼一聲,對這某個方向虔誠地頂禮膜拜著,然後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們一眼,似乎在可憐他們的努力落空,最後念誦著怪異的經文,轉身走向了閩越古城之中。
江聞握著青銅古劍,對四個保護他的高手說道,“麻煩各位送我到這裡,剩下的路,貧道自己走完吧。”
說完,江聞在旁人的驚愕之中飛身而起,跳進了鑿齒之近密布的古城之中。
有鑿齒之民想要靠近,竟被江聞用從未見過的古怪劍法悄然出手。青銅古劍如青蛇出袖,快若閃電般擊中對方,刀槍不入的鑿齒之民立刻肢體扭曲地倒在地上,無法行動。
“越女劍……如果我也有一千名越國劍士就好了……”
一邊嘀咕著,江聞就這樣依靠高超絕倫的輕身功夫,追逐者妖僧客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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