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璜溪獨釣時_詭秘武林:俠客揮犀錄_免费小说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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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璜溪獨釣時(2 / 2)

溫玉欽不明就裡地點了點頭,於是親衛迅如閃電地將架在脖子上的刀抽走,似乎是鼓勵一般地用刀背拍著溫玉欽的後背,“那就得先保證你不是刺客。”

“……如何保證?”

親衛言罷也不搭理溫玉欽,將他扶起的同時,順勢將仍舊錯愕的溫玉欽雙手抓起,腰刀沿著指節奮力一揮,隻聽得筋骨斷裂之聲響起,便有兩個枯瘦如柴的事物滾落在泥水之中。

溫玉欽的驚愕伴隨著鮮血噴湧而出,唯獨痛呼之聲還沒響起,就已經消散在了暴雨之中。

“尚王爺,老朽今日冒昧……嘶……是有機密之事相告……”

溫玉欽雙手拇指被斬斷,讓他縱使是高手也無法再握刀用拳,徹底斷絕了後患。

伴隨著血灑當場,他跪倒在地艱難痛苦地來到尚可喜麵前,說話的聲音都止不住地開始顫抖,劇痛一陣陣襲擊著他的意識,就連說話發聲都難以維持。

“王爺……你可知他們是誰……”

尚可喜目光如電,心知他所說的必然是被圍困的武林之人,可他依舊沒有打算回答半句,靜待著溫玉欽後麵的話語。

“老朽打探到幾人的身份……青衣老者乃是闖王帳下郝搖旗,紅衣女子乃李岩遺孀紅娘子,高瘦的劍客,更是李闖當年的貼身四大護衛高手之一……”

幾個名字傳出,中軍大帳之中針落可聞,很難想象這些十幾年前還名震天下的人物,如今竟然喪家之犬一般被人困住,更難以想象這件事背後,會有著什麼樣不為人知的寓意。

幸好他們不用再多想,溫玉欽已經把話直接點破了。

“他們都是闖逆‘十三家’之人……原本盤踞在湖北與朝廷為敵,今日來到廣州城,必然有不可告人之目的……”

尚可喜聽聞神情逐漸專注,察覺到溫玉欽的麵色因為失血逐漸蒼白,聲音也趨於微弱,這才示意親衛緊綁住他手上傷口防止進一步失血,隨後淡淡問道。

“老先生那依你所見,究竟是誰要謀害本王?”

溫玉欽露出了一個虛弱的笑容,原先跪地不起的姿勢轉為盤坐於泥水中,在暴雨中緩慢地揮了揮手。

“尚王爺,如今天下各家反王衰微,鄭氏困頓於閩海,桂王逃奔於西南,闖逆餘黨更是龜縮於西川不能抬頭,有此魄力勸動天下反賊與王爺為敵的人屈指可數,難道王爺的心中沒有答案嗎?”

尚可喜的表情逐漸鎖緊,似乎在字斟句酌地咀嚼麵前老者的話語,全場幕僚也隨之陷入沉默。謀士金光似乎能察覺到主公眼中熟悉的殺機此消彼長,可偏偏在殺機最為鼎盛的時候,緩緩看向了李行合。

“咳咳王爺,依小人之見,其中縱使沒有那個老家夥的算計,也少不了他的煽風點火……”

被刺骨的殺意目光直視,李行合脖子一縮,露出了一絲諂媚的笑容,雲淡風清地說道,“但王爺明鑒,如今天下能夠勸動闖軍出手的人已然不多了,小人敢以人頭擔保,這絕不是那個老家夥的手筆,倒不如聽他把話說完,看看香餌究竟釣上來了什麼魚……”

“好,本王也猜到不會是尊師,可這人究竟是誰,倒是頗為難猜啊……”

尚可喜似乎知曉了心中的答案,於是麵色凝重地又看向了溫玉欽,可溫玉欽卻忽然坐在泥地裡哈哈大笑了起來,直笑得中軍大帳人心惶惶。

“尚王爺,那人自稱蒼水先生,數日前他從江門而來,在城外東崗已經與老朽見過麵,還托我傳詩以達王爺聖聽,今日老朽就鬥膽一誦……”

話音未落,溫玉欽就已經用一種蒼涼乖張至極的語調,對著大帳朗聲說念誦道。

“五羊城,我生之初猶太平。朱樓甲第滿大道,中宵擊鼓還吹笙。南隅地僻昧天意,二王赫怒來專征。城中諸將各留命,百萬蒸黎一日烹!”

幾名親衛此時才回過神來,慌忙前來想要捂住老者的口,而溫玉欽就像行屍走肉一般任由對方拳打腳踢,嘴角卻是譏諷戲謔的冷笑,良久才癱倒在淤泥之中,隻剩進氣沒了出氣。

“好一個‘二王赫怒來專征’,好一個‘百萬蒸黎一日烹’!難怪你們嶺南儒脈對本王如此仇視,原來早就有了怨恨忿懣之心,起了謀反叛逆之意!”

尚可喜的麵容逐漸扭曲,眼神中隻剩下冰冷刺骨的殺意,換做誰也無法將他,再和平日裡扮作萬家生佛的平南老王爺聯係在一起。

“本王知道了,老先生今日來這裡是特尋死的!我早聽說張煌言意圖勾結夔東十三家擾亂天下,快說!他如今在哪裡!”

尚可喜沒有想到,來的人竟然是張煌言!

如果說當今天下還有哪個名字,能讓尚可喜心頭疑慮難消,那麼張煌言此人必然在列。

尋常人隻知道鄭成功攻無不克、聲勢顯赫,卻不知道鄭成功能在江南風卷殘雲般收複四府三州二十四縣,輝煌戰績背後,絕少不了張煌言三入閩關、四渡長江的有力支持。

穩坐了廣州城十年的尚可喜自有他的驕傲,即便再怎麼勇猛超絕的猛將前來攻城略地,他也不放在眼裡,君不見當初如李定國、鄭成功也在尚可喜手下折戟沉沙,可唯獨是屢敗屢戰、民心所向的張煌言,才是他真正擔心的對手。

正是張煌言多年抗清打下的基礎,已經成了一塊金字招牌,讓鄭軍在攻略江南時如魚得水,而即便張煌言手中兵力不足一萬,船隻也隻有幾十艘,昨歲仍然能順利攻克儀征,進逼**,一路上沿江百姓熱烈歡迎,甚至有“吏民齎版圖迎降五十裡外”的場麵。

這樣的民心絕非掛著“前明”招牌就能換來,要知道就連清庭順治都隻能依靠在江南殺得人頭滾滾,才遏製住日漸興盛的聲浪,這足以證明了張煌言此人究竟是有多可怕!

但他想不通的是,張煌言身為江南士族,頗為迂腐地以忠君效死為命,寸步不離自己認定的的主公魯王監國,因此還寧願和奉立隆武帝為正朔的鄭成功產生齟齬,如今為何會放棄多年努力,特意跑來嶺南攪局?

可一旦張煌言真的和嶺南士人攪在了一起,自己所要麵對的,恐怕就是數倍於江南總督的重壓了。

溫玉欽氣息微弱地笑著,單薄老邁的身軀在泥水中慢慢挺直坐起,朝著尚可喜儼然回道“如今張蒼水就身在城中,更是聯絡了諸方反清義士前來,不日之間,廣州城遍地都將是殺汝而後快之人,試問明日的廣州城,豈有貪生怕死之輩!”

“哈哈哈,好一個白首死士!好一個孤身來人!為了拖延本王的腳步,竟然有如此計策!來人,先將這狂徒抓起來,記得提防他咬舌自儘,我倒要看看張蒼水有什麼手段,能在本王的手底下翻天!”

尚可喜怒極反笑,身穿天藍鎧甲點將而出。一切果然又被李行合猜中,暗處的湧動早已衝著自己而來,可敵人越是顯露出水麵,他心中的殺意就越發不可控製,一旦原先平靜水麵開始魚龍潛躍,就將是他大開殺戒之時。

此刻,老謀深算的平南王沒有打算對付溫玉欽,他可以不去賭對方是否在虛張聲勢,可以不再顧慮傷亡,命人強行攻打武林人士所在的營盤,等擊潰俘虜這些人後再慢慢拷問,可他更需要關於張煌言的下落!

但沒過多久,帳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尚可喜麾下的一名探馬竟然渾身是傷、手持令箭地直闖入中軍,望見大纛後立即滾鞍落馬、厲聲稟報道。

“啟稟王爺,五仙觀中方才忽然殺出了一彪人馬,賊軍兵卒數量不下千人,張遊擊一時抵擋不住,被他們攻破營寨向沉珠浦殺來,如不及早防備恐將腹背受敵!”

這話如石破天驚,軍中幕僚都在苦苦思索這廣州城中如何能藏下千人的賊軍,但他們更不會懷疑探馬會無緣無故地謊報軍情!

而話音未落,方才被遣出得那一名斥候略顯倉皇地去而複返,沉聲對尚可喜說道,“王爺,那群武林中人忽然反殺過來。如今暴雨成災弓弦儘壞,趙參將正帶人抵擋,故奏請王爺帶著中軍後撤二百步為宜!”

大帳之外喊殺彙做一處直衝雲霄,沸海之中更是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金鼓之聲,浪潮之間反複沉睡著千軍萬馬一同蘇醒,就要反向海岸上殺來。

眾人眼見局勢忽然變化,中軍大帳裡不禁一陣騷動,但尚可喜卻麵色不變地下令,語氣中滿是冷意。

“老先生好算計,竟然以身作餌激怒老夫,讓大軍露出破綻易於突襲,隻可惜這些雕蟲小技,都在本王的掌握之中。”

與尚可喜對視的李行合沉吟帶笑,陰鷙表情格外瘮人,兩眼直直看向已然視死如歸的溫玉欽,雙手不知不覺地絞在一起盤算著什麼。

“速命前軍停戰,與中軍連成一片,其餘人等隨本王出陣,今日必斬反賊而還!”

尚可喜再次跨上駿馬,隻見烈烈纛旗隨風而動,甲盔在暴雨中齊放光明,三軍隨令進發時地動山搖,無不將其徐如林表現的淋漓儘致。

廣州城中的消息讓尚可喜已經失去了耐心,他不敢去賭麵前的老人是虛張聲勢還是胸有成竹,於是他開始了此生最為精彩的表演。

謀士金光還想說些什麼,他縱把滿腹兵法搜遍,也找不到因怒興兵的好處,可李行合卻不緊不慢地從他身邊晃了過去,由兩名粗壯道童撐著傘蓋已經在外迎接,嘴裡幽幽歎道。

“釣龍局,釣龍局,也不知水下還藏有多少東西……那老東西教我的東西果然還有留手,這回他為了弄死我滅口,當真是不惜血本啊……”

…………

“殺!”

四野之間喊殺聲遍起,沸海狂潮也撲麵而來,尚可喜穩坐中軍號令嚴明,三千親軍接敵即退。

行軍布陣瞬息萬變,尚可喜早已在廝殺搏命中窺得真髓,見那支南門殺出的賊軍正氣勢如虹地殺來,而先前自己布置的守軍隻能望風披靡,就剩數百人被殺散驅趕著衝陣而來。

他們遠遠也看見中軍所在,然而迎接他們的不是救援,而是親衛甲士們以三敵一的無情斬殺,有些潰兵不得已隻能轉向賊軍而去,最後如風流雲散般徹底消失在兩軍之間的空地上。

積雨暴烈如雷,雙方距離在隻剩三百步遠時終於望見了彼此,忽然殺出城中的賊軍顯得格外狡猾,眼看潰兵沒能衝陣成功,便佯攻擦著側翼而過,還故意將平南王府的張遊擊,那顆插在旗杆上死不瞑目的人頭高高舉起,張揚萬分呼嘯而過。

尚可喜騎在馬上不為所動,一眾武將也隱藏在布甲之下默不作聲,任由賊軍悍不畏死地發起接觸進攻,轉而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沉珠浦上的武林人士。

——因為如今的沉珠浦上,借機休整片刻的武林高手已經開始全力進攻,兔起鶻落間刀光劍影、拳鋒掌勁幾乎奪去了世間的光芒,所有武林中人都化身成為沉默的殺戮機器,將每一分力氣用在斃敵殺戮之上,平南王軍北側的圍困戰線,霎時間便搖搖欲墜了起來。

“本王竟然中了緩兵之計……幸好本王知道你們在等什麼,我又何嘗不是……”

此時無需尚可喜下令,正麵戰場已有鐵衛堅守,而背麵也自有安排。隻見平南王府的三大高手已經悍然出列,鄂爾多、納蘭元述和白振帶著自家精銳人馬從中軍殺出,直赴鋒線,其中還有一名手持黃金棍的高手也帶隊列陣,算起來竟然也同樣是百餘名的武林中人!

謀士金光見布局底定之後,兩處戰場就再無阻礙,這下才稍顯安心。而尚可喜麾下的精銳本色更是展露無遺,驟然遇襲毫不加沮,當即投入了兵對兵、將對將的殘酷廝殺中。

前所未有的暴雨淹沒視線,做為主將的尚可喜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在震天動地的喊殺聲中猛然撥馬,冥冥中看向了遠方。

他的視線穿越過手持長刀的千餘老少,這些麵色黎黑之人個個頭纏布條、身穿勁裝,將雙手揮舞成風,進退如電,刀頭更因為沾血而寒光湛湛,令人見之喪膽。

而在千餘賊軍的陣頭,是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正手持金刀站在陣前,一雙虎目爍爍放光,寒風撩動著須發凜凜生威,老者眼中寒芒四射,金刀之下無一合之敵,無數銳士隨之砍殺而來,所擋著死,威嚴竟然絲毫不遜色於頂盔摜甲的尚可喜!

“好一個三千花山盜,金刀駱元通……”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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