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半掩著,陳幼檸收回要敲門的手,輕輕地將門推開。
房間裡一片昏暗,她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然而下一秒,一隻大手突然抓住她的手,將她按在牆上,未等她反應過來,嘴唇直接被堵住。
香醇的酒氣,淡淡的煙草味沁入唇齒間。
“嗯!”陳幼檸終於反應過來,嘴裡發出低聲。
她試圖掙脫束縛,可柯嘉恒整個人將她抵著,大手探入她衣內。
她瞪大雙眼,緊急之下,一口咬住柯嘉恒長驅直入的舌頭。
柯嘉恒頓了一下,不過他不但沒有離開,倒是激起他體內那團火,他吻得更深更綿,雙手環得更緊,恨不得將她融入身體裡。
陳幼檸被吻著差點喘不過氣來,從剛開始的抵抗到最後癱在他懷中。
見她終於軟了下來,柯嘉恒抱起她的身體,離開她的嘴唇,吻上她的耳垂,氣息微喘,“蔓蔓!”
陳幼檸被喚醒,“二哥。”
柯嘉恒頓如僵石,往後退去。
下一秒,房間裡的燈亮起。
看到麵前的女人真是陳幼檸,柯嘉恒臉色瞬間陰暗,“你怎麼會在這裡?”
“奶奶突發腦梗進了醫院,你爸打了好幾通電話給你,都沒找著你,就讓我來這邊找你,跟你說聲。”陳幼檸淡定地扣上衣扣。
此時的她,黑色內衣露出,大片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柯嘉恒匆匆拿過放在茶幾上的手機,見陳幼檸沒有騙他,立馬拿起外套往外走。
陳幼檸沒急著跟去,她到洗手間洗了把臉,紮好頭發,又往唇上塗了口紅。
柯嘉恒真用力,咬得她嘴唇又紅又腫,隱隱作痛著。
出了洗手間,她看到擺放在茶幾上半支紅酒,兩隻紅酒杯,其中還倒了大半杯。
許是不想打擾他跟薑蔓吧,所以才沒接到電話。
柯老太太還是沒挺過來,淩晨四點便離開。
有人悲傷哭泣,有人沉默不語,而有人事不關己。
陳幼檸屬於後者,表情淡漠地看著柯老太太被蓋上白布推入太平間。
三天後,老太太出殯,天空灰暗,飄著綿綿細雨。
加上又是十二月份,在南方這種濕冷的地方,簡直是一種刺骨的冷。
每個來送老太太最後一程的親戚朋友都穿著厚厚的羽絨服,風衣,嘴裡哈著白氣。
陳幼檸穿著一條黑色的毛衣中長裙,呢大衣,跟著繼父柯正光,母親柏玉皎站在門口感謝每個人又送走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