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兩人這些年的相處,雖與夫妻沒有不同。
可實際上,蘇錦嫿卻很清楚,他們之間,是見不得光的。
即便眾所周知,但蘇錦嫿明麵上的身份是郝家的主母,背地裡的身份,是顧裴司的外室。
兩人即便恩愛,也是一段不合常理的感情。
而蘇錦嫿也一直認為,顧裴司對待自己,不過是貪戀美色和身體。
兩人見麵,相談甚少,相交甚多。
如此,就讓蘇錦嫿該做何感想??
即便顧裴司幫助蘇錦嫿以及郝家一家頗多,可她依舊不敢胡思亂想,生怕自己想的太多,最後會失望。
而且在郝有福沒有歸家之前,蘇錦嫿並沒有想過要與郝家分離。
顧裴司身份貴重,即使到時候蘇錦嫿與郝家分離,那也是再嫁之身。
彆說是嫁給顧裴司了,就算是想要當一個良妾,怕都並非易事。
最要緊的,也是蘇錦嫿並不清楚自己在顧裴司心中的地位。
要是貿然那樣做,最後鬨個無家可歸的下場,豈不是難堪嗎?
所以蘇錦嫿一直猶豫不決,若非是郝有福把鳳驚羽帶了回來,又那般言之鑿鑿,但是徹底的傷透了蘇錦嫿的心。
恐怕就算是到了今日,蘇錦嫿也不敢確定,更不願離開郝家。
倒是與郝有福無關,隻是多年來生活,又付出了多少心血,早就已經將那座宅子當做自己的家了。
可如今想想,卻又不知所蹤,不知為何了。
蘇錦嫿垂下眼眸,心裡隻覺得亂糟糟的。
金玲卻問:“夫人難道不感動嗎?”
她一張一張畫作看過去:“每一幅畫左下角都有落款年份,最早的一幅,至少得在七年前了……”
七年?
顯然這個數字,是蘇錦嫿並未想到的。
要知道,福寶出生,也才不過五年而已。
在郝家父母設計下,加上顧裴司的床,也僅僅隻不過是六年前的事情。
可第一幅畫作,居然比那還要早嗎?
蘇錦嫿從金玲的手中接過,畫作上的自己還很青澀稚嫩,那模樣雖與現在一般無二,但身上卻穿的麻布粗衣,隻是麵上的笑容,卻很燦爛非常。
這般惟妙惟肖,即便是蘇錦嫿看著畫作,都難以想起自己當初到底是怎麼笑出來的!
輕輕撫摸著畫作上麵的紋路,一時之間,蘇錦嫿的心情難以訴說。
“夫人,其實尚書大人對您是真心實意的!奴婢能看得出來。”
金玲歎了口氣:“奴婢知道,您之所以一直不願意離開,不過是害怕離開以後無處可去,無家可歸。”
“可如今,尚書大人已經這般明顯的告知您,他的心意,您又何必將自己封閉,這般害怕驚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