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嫿見狀,立刻推開了顧裴司:“公婆來了,叔父還不快起來!”
“咱們的事情最不用背著他們,我不!”誰知顧裴司聽了這話,反倒有些不情願了。
蘇錦嫿隻覺得哭笑不得:“說不定公婆有什麼要緊的事呢,叔父又何至於急在這一時啊?”
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乖乖的坐在一旁:“那你速去速回。”
“知道了。”蘇錦嫿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最後便推門而出。
隻見公婆正在門前,像是等候多時。
“不知公公婆婆有何要事?”蘇錦嫿雖然討厭郝有福,但麵對著公婆時,那還算知書達理。
畢竟在郝有福未歸時,這一家子向來相處和睦,公婆也從未為難過她。
當初雖逼著蘇錦嫿上了顧裴司的床,但如今的蘇錦嫿備受顧裴司寵愛,這又何嘗不是陰差陽錯,壞心辦了好事呢!
“錦嫿啊,福寶的生辰禮快到了,我們倆想著,我們倆給孩子準備了許多禮物……”
郝老爺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蘇錦嫿微微皺眉。
這老兩口對福寶還算可以,倒也擔待得起爺爺奶奶這一稱呼。
每年老兩口都會給孩子準備禮物,隻是今日為何突然要來告知蘇錦嫿?
“公公婆婆心疼福寶,為福寶準備禮物,是福寶的福氣。”
蘇錦嫿雖不知為何,卻也還是微笑著應答。
“錦嫿,今年到底與往年不同,你看這有福也回家了,福寶雖說……所以說不是有福的孩子,可你們終究還未曾和離,到時候孩子過生辰禮,免不得街坊鄰居也要來湊湊熱鬨,他們都知道有福回來了,若是有福不出席……怕是,怕是……”
郝老夫人的話雖未曾說完,蘇錦嫿也明白了他們的心意。
這以往郝有福未曾歸家時,每年福寶的生辰禮都是由蘇錦嫿和顧裴司主辦的。
兩人每每看上去都是一對璧人,福寶畢竟還小,參加生辰禮的,除了郝府和顧府內的人外,就隻有一些熟絡的鄰裡鄰居。
人雖不多,但大家卻心明鏡似的。
老兩口今日的意思,是不行郝有福丟了麵子。
可蘇錦嫿卻有些不高興了:“公婆應當知曉,叔父如今與有福多有計較,福寶是叔父的孩子,若是在福寶的生辰禮上,兩人碰麵,免不得又要鬨出什麼幺蛾子來。”
“錦嫿,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讓有福亂來的!”郝老爺子低聲下氣的求著:“還是如往年一般,你們一塊主持福寶的生辰禮,隻是讓有福出席,湊湊熱鬨,也彆顯得他回了家,卻毫無地位,連這麼重要的場合都不讓露麵……”
說到底,他們還是在乎郝有福的臉麵。
不過這也正常,他們畢竟是郝有福的爹娘。
在乎他的臉麵,又何嘗不對呢?
蘇錦嫿還有些猶豫,直到郝老夫人說:“若是有福出席,將來也能避免許多風言風語,咱們大人倒是無所謂了,隻是福寶還小,若聽了什麼去,免不得心裡要計較,日後再留下陰影,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