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著眉頭說道:“否則什麼?”
李棒有些不好意的說道:“否則他就要把我的小李棒給割掉!”
我聽了李棒的話差點沒氣樂了,罵道:“你小子也不知道是尖還是傻,這話你他媽的也信?”
說完,我抬起手就要給這小子一拳,這小子見事不好轉身就要跑,而就在這時,一元齋那邊有人喊道:“原來你們兩個跑哪兒去了!有什麼話非得躲哪兒說啊?”
說話的是熊明,這小子顯然已經找了我半天,此時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我應了一聲之後,低聲對李棒說道:“這件事兒你不用跟彆人說,我走了之後你就裝病在家裡呆著,有什麼事兒等回來再說。”
李棒一個勁兒的點頭稱,“是!我知道了!”
囑咐完李棒,我轉身走回了jee車旁,衝著許二爺說道:“許叔,我們走了。”
許二爺點了支煙,皺著眉過了半晌才緩緩的說一句:“地址我已經給小熊了。你們路上小心,凡事一定不要逞強!還有,記得活著回來。”
我點頭說道:“知道了,放心吧!我和老爺子都不在的這段日子,一元齋就辛苦您了。”
許二爺沒再說什麼,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而我則說完話,揮手招呼熊明和花慕靈轉身上車,一腳油門便朝懷縣的方向開去。
一路無話,我們三個人早上七點多鐘出發,上午十點多鐘的時候就已經過了懷縣,按照許二爺給我們的地圖,再過了懷縣之後朝北開四十幾分鐘的路程就能看見碧螺村的影子。
可是,讓我們沒有想到是,我們三個人一路向北,徑直開出去了將近一個多小時也沒看見所謂的村子。
“我說胡天,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熊明一邊開著車一邊大聲的說道。
我看了一眼地圖,又看了看方向,以及周圍的景物,皺著眉頭說道:“不能啊!許二爺給我們的地圖上明明是這個方向啊!怎麼這兒竟是一些荒山破地,彆說碧螺村了,這麼半天了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我本來還想說點什麼,可花慕靈此時突然使勁的拍了拍熊明的肩膀,“停……停車!”
熊明立刻會意,先是一個加速,然後一腳刹車停在了一棵樹邊上。
車停後,花慕靈二話不說衝下車扶著樹乾就是一頓乾嘔,早上為數不多喝進去的那點豆漿這會兒又全數給倒出來了。
花慕靈吐了好一會兒,這才漸漸的緩了過來,她輕聲的喊了幾句:“胡天!胡天!”
我走過去遞給了他一瓶水,然後問道:“好點了沒有?”
花慕靈喝了一小口水,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好多了!”
接著,花慕靈又指了指我們左側不遠處,說道:“哪兒有一戶人家,我們要不要……要不要去哪裡問問碧螺村到底在哪兒?”
我順著花慕靈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一片雜草的後麵藏著兩間破瓦房,要不是這會兒花慕靈提醒,我還以為是沒人住的荒屋哪。
我看了看那兩間破瓦房,說也奇怪,我隻看了那地方一眼,一股陰寒之意猛然在我心頭升起,接著全身上下像過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轉頭看了看花慕靈,發現她也在看我,很顯然她和我有了一樣的感受,我用口型對花慕靈說道:“這地方有古怪!你在這兒等我,我過去看看。”
花慕靈一把拉住了我,壓低聲音說道:“要去,我和你一起去。”
我皺著眉頭說道:“那地方說不定很危險,我怕我照顧不了你!”
花慕靈搖頭說道:“我用不著你照顧!”
說完,花慕靈甩開我的手大步朝那兩間瓦房走去。而我則隻能無奈的跟在她後麵。
那兩間瓦房距離我們停車的位置不算太遠,垂直距離大概算起來也就不到五十米,不過,麵前大多都是半人高的雜草,想過去就必須繞到一邊的小路上去。
由於這地方實在是太偏了,所有的路大多都是靠人走出來的,因此並不平坦,原本沒多遠的路,再加上我和花慕靈小心提防著周圍的一切,我們兩個人足足走了小十分鐘。
而就在我們兩個人即將走到那破瓦房門前的時候,突然聽見房門前傳來了一陣歌聲。
唱歌人的嗓音很沙啞,就像是那種煙抽多了以後發出的聲音,雖然叫做歌,但實則沒什麼調兒,幾個音符來來回回的轉換。
不過,和這歌比起來,那人唱的詞卻一下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山南山北多木田,清明灑草各分燃,隻會飛做白蝴蝶,血淚染成紅杜鵑,日落狐狸眠塚上,夜歸兒女笑燈前,人生有酒須當醉,一滴何曾到黃泉,就算倩影床前坐,無奈心思戀凡間,碧影潮長分兩岸,一代梟雄棺中眠,期盼英豪返人間,碧螺村中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