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螺村的地界本就不大,我和熊明兩個人很快就過了木牌坊,大踏步跑進了村子。
而就在我們兩個剛進村子的那一瞬間,突然一個人影猛的一閃,朝最右邊的一間屋子跑去。
我當下心頭一驚,喊道:“有人!”
熊明自然也看到了那個人影,大聲道說道:“他不是剛才的那個孩子,這家夥體型比那個孩子大多了。胡天,現在怎麼辦?追是不追?”
就在我們兩個稍微猶豫的工夫,那些該死的綠螺已然跟了過來,那種觸角接觸地麵時發出的特有“咯吱”聲,不禁讓人頭皮一陣陣發麻。
那聲音在此刻聽起來就好像是這些綠螺無聲的戰鼓,又像是死神的召喚,隻要我和熊明稍有不注意,它們便會一擁而上將我們兩個吞噬個乾乾淨淨。
眼看這些該死的綠螺分分鐘爬到腳邊,我不再猶豫,抬起腳踢飛了四五隻正要脫殼的綠螺後,大喊一聲:“追!”
熊明應了一聲,“好嘞!”
說完,我和熊明兩個人便一起朝那最右邊的一間屋子跑去。
熊明一馬當先,他跑過去的時候,那間屋子的房門是開著的。這小子還真是吃一百個豆不嫌腥的那種人,見門開著也不管裡麵有什麼有什麼機關陷阱,低著腦袋便衝進去了。
好在,這一次那間屋子裡麵什麼都沒有,熊明待我衝進了屋子以後,一把將屋門給關上,又找來一個櫃子兩把椅子將門給頂上,隨後又手腳麻利的將窗戶全都封死,將那些綠螺全部擋在了外麵。
為了以防那些綠螺再從彆處爬進來,我將花慕靈放在裡間屋的床上之後,又和熊明一起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圈,在確定了一切安全之後,這才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大口喘著粗氣。
熊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受傷不輕的胳膊,苦笑著說道:“他娘的,這回真是大意失荊州了。我跟你說……”
熊明的花說到了一半兒,我突然打斷了他,“等一等!”
熊明詫異的看著我問道:“怎麼了?”
我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不覺得這間房子有古怪嗎?”
熊明看著我說道:“有什麼問題?”
我說道:“這房子,前中後一共三間屋子,剛才我們兩個人已經裡裡外外的將屋子查過一遍,可是你不覺得少了點什麼嗎?”
熊明問道:“少了什麼?胡天,我怎麼沒明白你要說什麼?”
我看著熊明問道:“你不覺得這裡少了一個人嗎?”
熊明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小子說的是剛才跑進來的那個家夥。你說的沒錯,我們看著那家夥跑進來的,可是,這會兒卻全然不見了。奶奶的,他難道沒進這間房子?又或者說……”
我接道:“又或者說,這間房子裡麵另有出路!”
熊明點頭說道:“沒錯!肯定是這樣的,要不然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我點頭說道:“如果是讓我們猜中這裡麵是另有出路的話,那就更說明這村子有問題了。你仔細想想,就算一個村子再怎麼小也不可能隻有八家,更不可能在自己屋裡麵裝一條暗道。除非……”
熊明點頭說道:“除非是這村子當時建成壓根兒就是掩人耳目,他們的真正目的不是為了在這裡生活,而是……”
熊明沒有繼續說下去,而且用食指指了指地上,他的意思很明顯,我自然也懂,於是便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分頭找找,看看能不能把那條暗道給找出來。”
熊明點頭說道:“嗯!熊爺我高低把這裡給他翻一個底兒掉!”
說完,熊明便大踏步的走進了裡間屋。
之前隻是簡單的提了一句,這間房子是坐南朝北裡中外長方形三間的格局,說實話,這種建造結構的房子十分少見,就算是地理條件在有限的地界兒,也很少有人會建造這樣的房子。
因為這樣的房子它除了采光條件不好之外,更多的是人們認為朝北開門的房子陰氣太重,長方形的設計也像極了墓室,所以很多人認為它隻適合放在墓地裡。
因此,在正常人的概念裡活人住的房子幾乎沒有朝北開門的,也沒有這種格局。如果不信的話,你可以用心留一下你家周圍的房子,特彆是那些老舊的小區戶型。
說了幾句題外話,讓我們接著說回我此時身處的這間房子。
這裡除了戶型有些古怪之外,其餘的很普通民宿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彆,前屋是廚房和餐廳,餐廳的裡側有一個被紅布蒙著的神龕,不知道裡麵供奉的是滿天神佛裡的那一尊。
中廳是規規矩矩的客廳,裡麵擺放了一個老式的皮質沙發、三把椅子、三個矮腳櫃、還有一台80時年代的老式黑白電視。
房子的裡間屋是臥室,裡麵除了一個大火炕之外,就是一個很大的黃木衣櫃,還有一麵鑲在牆上的穿衣鏡,那樣子很新潮看起來和這屋子很是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