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打算開口問那獨眼老頭他這是要乾什麼,可還沒等我開口,就聽“哇、哇”兩聲,原本好像兩個死人的熊明和花慕靈突然身子一側,開始朝外玩了命的吐黑水。
花慕靈還好,吐了四五口之後,嘔吐物已經開始變的正常,不再發黑。
可另一邊的熊明則就沒那麼好運了,這家夥就好像是一隻喝多了的大熊一樣,扶著一邊的石頭一口接一口的嘔著黑水,更讓人頭皮發麻的是,那些吐出來的黑水中竟然還夾雜著無數條指甲蓋大小的黑色泥鰍。
那些指甲蓋大小的泥鰍在地上翻滾了一陣之後,突然全身一僵,緊接著好像一個個細小的鞭炮一樣,“啪啪啪”的開始在地上炸裂開來,那黑紅色的血肉啥時間濺的四處都是。
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不由得脊背發涼,而就在此時,邊上原本半坐起來的花慕靈突然身子一晃又要倒下去,我見狀急忙跑過去一把扶住了她。
嘔吐過後的花慕靈顯然已經恢複了意識,她看著我問道:“剛才……剛才這是怎麼了?”
我看著花慕靈那虛弱到毫無血色的臉,心中略過一絲心疼之意,歎道:“這水裡有一種血泥鰍的卵,你和大力熊不小心喝了這河裡的水,所以才著了道。好在這位老爺子救了你們兩個。”
我一邊說一邊用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獨眼老頭,此時的獨眼老頭並沒有看我們,而是一直死死盯著牆壁上的那個血手印。
花慕靈順著我手指的方向望見獨眼老頭時的反應,和我最初看見那家夥的表情幾乎一模一樣。
隻聽花慕靈驚詫的問道:“怎麼……怎麼會是他?他怎麼會在這裡?”
我搖頭苦笑道:“這也是我一直弄不明白的地方。”
就在我和花慕靈說話的工夫,原本一直在狂吐的熊明終於將肚子裡麵的零碎都吐了一個乾淨。隻聽“噗通”一聲,這家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裡還時不時的發出一種十分欠揍的呻吟聲。
過了好一會兒,熊明才緩緩的開口說道:“奶奶的,老子這一次感覺自己差一點就掛了。”
說完,熊明抬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站在一邊的獨眼老頭。而當他看見那獨眼老頭的時候,整個人就好像是踩了電門一樣,一下子跳了起來。
熊明攥著拳頭大聲的問道:“這老家夥怎麼在這兒?胡天,你說是不是這老家夥給熊爺我下的套兒?是不是他害老子突然就昏了過去?這會兒又差點把苦膽都吐出來的?”
熊明這家夥一邊說一邊就要擼袖子去揍獨眼老頭,我見狀立馬攔住了他,用最簡單明了的語言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給熊明聽。
我唾沫星子橫飛的說了好半天,熊明這才勉強放下拳頭,咬著牙說道:“奶奶的,算老子欠你一個人情,有機會一定還你!”
可誰知熊明的話音剛落,那獨眼老頭便立馬轉身看著他,一字一字的說道:“不用等機會,現在就有一個機會讓你們還我的救命之恩。”
熊明聽完了之後,先是一愣,然後大聲的說道:“大爺的,你還真會就坡下驢啊!”
獨眼老頭沒有理會熊明的咄咄逼人,而是轉向我,一字一字的說道:“彆忘了,你們還需要虎皮魚腥草!更彆忘了,你答應過我,要為我做一件事情。”
熊明在一旁聽的一頭霧水,開口大聲的問道:“什麼虎皮什麼草?胡天,你大爺的又答應他什麼事兒?”
我伸手攔住熊明示意他閉嘴彆再說話,熊明見狀氣哄哄的站到了一邊,不再說話,而我則轉過身看著獨眼老頭說道:“我當然記得。所以,我才一直問您,老爺子您需要我為你做什麼事兒?”
獨眼老頭聽完了我的回答,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我需要你們去一個地方,幫我拿一樣東西。”
我問道:“去什麼地方?又拿什麼東西?”
獨眼老頭指了指那帶血手印的牆壁,說道:“你們的時間不多了,它已經出來了,你們必須趕到它的前麵到達那裡,拿到那樣東西。我原本不打算讓你們走這條路。可是,事到如今隻能冒險試一試了。”
我詫異的問道:“老爺子,我沒太聽懂您的意思。”
獨眼老頭說道:“你不用懂我的意思,你隻要牢牢記住我說的話就行了。我隻說一次,接下來是生是死就看你們自己了。你們聽好了!在這石壁後麵是一條通道,它一直延伸向下,你們向前走二十七步之後向右轉,再向前走四十七步之後向左轉,最後向前走七十六步停下。這時候你會聽見二十四聲銅鐘響,在地十八聲的時候你們用力在左邊的牆壁上拍三下,記得是第十八聲的時候,記得是左邊的牆壁,同樣記得是拍三下,多一下不行,少一下也不行。否則,後果自負,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