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麵的布置很簡單,出了一張佛龕之外,便是一個香案,兩個蒲團……
小喇嘛走進了屋子裡麵,坐在了靠近香案的那個蒲團坐下。
坐下後的小喇嘛微微抬起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衝著我說道:“胡施主,請坐!”
我輕聲的說了一句:“好。”然後,身子一矮,坐在了小喇嘛對麵的蒲團之上。
小喇嘛看著我,我也看著他。
良久,我率先開口問道:“請問,小師父怎麼稱呼?”
小喇嘛微笑著說道:“你可以叫我班仁。”
我點了點頭說道:“班仁小師父,我想知道您怎麼認得我?難道我們之前見過不成?”
小喇嘛班仁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而是一伸手從懷裡掏出了一樣東西遞給了我。
我接過那個東西一看,發現那竟是一個不大的紙團。紙團呈現長條的梭形,看起來裡麵包裹著什麼東西。
我看了看手中的紙團,又看了看小喇嘛班仁,詫異的問道:“這是……這是什麼?”
小喇嘛班仁說道:“這是一位朋友托付我交給你的。他覺得這裡麵的東西或許會對你有一定的幫助。”
我疑惑的說道:“這裡麵的東西對我有幫助?”
小喇嘛班仁雖然苦修的並非是藏密佛教中的閉口禪,但他依舊不是很喜歡說話,除非必要的時候,否則當你問他什麼的時候,他隻是微笑著點頭,或者搖頭。
聽我這麼問,小喇嘛班仁微微的點了點頭。
“一位朋友托他交給我的?那也就是說……”我看著手裡拿個紙團心中暗想道:“這個班仁口中的朋友既認識我也認得他,可是,這個人怎麼知道我會來這裡?又怎麼知道他給我這個東西會對我有幫助?難道那個家夥精通道家秘傳的大六壬?還是他可以走在時間前麵?哎……不想那麼多了,管他是什麼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想到這裡,我將手中的紙團一點點拆開。
而隨著紙團一點點被打開,一柄造型極為古怪的銅質鑰匙露在了我的麵前。
鑰匙總長15厘米左右,小指寬,整體為全銅打造,隻是在尾端的地方鑲嵌了兩個黑色的寶石。而之所以說著把鑰匙造型古怪,主要是因為它一頭是鑰匙,而另一頭則是一張哭泣的人臉,那兩顆黑色的寶石不偏不倚,正鑲嵌在那人臉眼睛的部位。
此外,我將那包裹鑰匙的紙團展開,竟然驚奇的發現,在那張略微發黃的紙上畫著一副極為詭異的圖案。
那圖案很是零散,七七八八、東一處西一筆的,跟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三歲孩子拿起筆隨隨便便亂畫上去的。
可這真的是亂花上去的嗎?
不!
絕不可能是隨意亂畫上去的。
因為,在幅詭異圖案上麵我看到了一行數字,“二……七……四……七……七……六……”
看到這串數字,我整個人一下子就愣住了。
我驚詫的看了看手裡紙團,又看了看坐在對麵的小喇嘛班仁,說道:“這……這紙團究竟是誰給你的?”
小喇嘛班仁微微笑了笑說道:“對不起,胡施主。貧僧能夠告訴你的也就這麼多了。至於其他的事情,貧僧不知,也無可奉告。”
我看著小喇嘛班仁說道:“你是不願?還是不能?”
小喇嘛班仁淡淡的說道:“不能,也不願!”
說完,小喇嘛班仁緩緩抬起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胡施主,你我的緣分今日已儘,胡施主請回吧!你的朋友還在等著你哪!”
我看著眼前這個隻有十幾歲的小喇嘛,看著他那沉穩與淡定的表情,心中疑慮重生。
小喇嘛班仁見我沒有動,於是又笑著說道是:“請回吧!”
見小喇嘛班仁主意已定,我估計從他這裡也逃不出什麼線索了,於是,站起身深深的施了一個禮之後,說道:“既然小師父認為我們緣分已儘,那麼,今日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我轉身就往屋外走,而就在這個時候,小喇嘛班仁淡淡的說道:“手把青秧插滿田,低頭便見水中天。六根清淨方為道,退步原來是向前。”
我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小喇嘛班仁,詫異道:“班仁小師父,您是在跟我說話嗎?”
小喇嘛班仁沒有回答我,而是朝我笑了笑之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不大一會兒的工夫,小喇嘛班仁竟好像已經入定了。
我見狀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一轉身走出了那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