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熊明,就連我身旁的花慕靈也同樣用一種極為詫異的目光看著我,就好像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奇怪的人。
說實話,不光是他們,就連我自己也處在一個極度蒙圈的狀態中。
我看著眼前這個邋遢老頭,驚詫的說道:“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我給你錢讓你在這兒等著我們?”
我原本還想說一點什麼,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懷中的小尼雅突然開始瘋狂的抽搐起來,大股大股黑色嘔吐物從她的口中冒了出來。
邋遢老頭見狀急忙說道:“現在沒有時間跟你們廢話了。趕緊將小姑娘放到床上來。”
我見小尼雅這個樣子,也知道現在不是刨根問底的時候,於是也不再糾結,一個箭步衝到了床邊,將小尼雅平放在那張木床上。
在放平了小尼雅之後,邋遢老頭一把將我推開,伸出說在懷裡掏出了一個黑黃色的布包。
掀開布包,裡麵是大大小小二十三隻銀針。
邋遢老頭顯然十分精通中醫針灸手法,手起針落,二十三隻銀針轉眼之間便全部紮進了小尼雅全身上下的二十三處穴道之上。
邋遢老頭一係列動作好像是拍電影一樣,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在封住了小尼雅的穴道之後,邋遢老頭又從衣服口袋裡麵掏出了一個紅色的布袋子。
打開之後,從裡麵掏出了一個好像西遊記裡人參果一樣的東西。
隻見那東西又白又胖,在邋遢老頭的手裡麵一個勁兒的搖晃著自己的身子,樣子憨憨門門的可愛極了。
熊明在一邊小聲的問道:“胡天,這是什麼東西?你見過嗎?”
我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怎麼知道?小爺我從來都沒見過這玩意!”
花慕靈在一旁小聲的說道:“這是雪菩薩!是隻有在青藏高原上麵才有的一種鼠類,不過,據我所知,它們的數量非常少,少到很多人隻是在傳說裡麵聽過它們的存在。”
熊明詫異的低聲問道:“鼠類?你說這東西是……是一隻大白耗子?”
熊明的話還沒說完,邋遢老頭突然一抬手便將那隻雪菩薩的腦袋給拽了下來。
鮮血一瞬間便好似噴泉一樣湧了出來。
邋遢老頭也不含糊,雙手如飛,一隻手掐住了小尼雅的下顎,另一隻手則將雪菩薩滿腔的熱血灌進了小尼雅肚子裡。
說也奇怪,在喝下去那隻雪菩薩的血之後,原本一直不停抽搐的小尼雅突然停住了。
不多時,邋遢老頭回過頭朝我喊道:“把身後的木盆拿來!”
我應了一聲之後,便以最快速度將身後不遠處的木盆遞給了邋遢老頭。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小尼雅猛然一翻身,接著“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小尼雅這一吐不要緊,足足吐了大半個鐘頭的時間,期初吐的儘是一些黑色的液體,慢慢的液體的顏色開始變清,到了後來就隻是一些白色透明的胃液了。
見到嘔吐物變清,邋遢老頭長出了一口氣,轉身說道:“水!”
花慕靈應了一聲,轉身從桌子上拿來了一個破舊的茶壺和一個杯子。
邋遢老頭一把接過了茶壺,將壺嘴對準小尼雅的嘴就是一頓灌。
灌了一會兒水之後,小尼雅又是一陣乾嘔,不大一會兒,又“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就這樣,反反複複的折騰了四五回之後,邋遢老頭這才將小尼雅放平在床上。
邋遢老頭用食指和中指搭在小尼雅的手腕上,把了一會兒脈之後,揮手將插在小尼雅身上的銀針拔掉,擦了擦頭上的漢,這才緩緩站起身,衝著我說道:“小丫頭的命保住了。”
我躬身抱拳說道:“感謝老人家的救命之恩。”
邋遢老頭說道:“用不著謝我,我隻不過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罷了。”
說完,邋遢老頭就要往屋子外麵走。
而花慕靈卻突然開口叫住了邋遢老頭,問道:“老人家,我能跟您打聽一個住在這裡的人嗎?”
邋遢老頭聽花慕靈這麼問,顯然就是一愣,轉過身看著花慕靈詫異的說道:“什麼?住在這裡的人?你們難道真的不知道這多曲村二十年前就已經沒有活人了嗎?”
邋遢老頭的話讓我們三個人都不由得是一驚。
花慕靈睜大了眼睛詫異的問道:“可是我哥哥明明告訴這裡有一個人叫做——格桑金。”
邋遢老頭聽見“格桑金”這三個人明顯就是一愣,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的說道:“你們剛才說要找的人就是格桑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