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去看,竟然發現是熊明和一群人起了衝突。
隻見熊明拎著一個當地模樣的中年人衣領,將那家夥舉的老高,另一隻手指著周圍的七八個人,嘴裡嚷嚷著:“奶奶的!你們也不看看老子我是什麼人?偷東西竟然都偷到老子我頭上來了,是不是不想活了?”
圍在熊明和花慕靈他們周圍的家夥,也都不是善茬。
這幫人一個個除了長相可惡、滿臉橫肉之外,手裡還拿各式各樣的家夥事兒,有的攥著長刀,有的握著鐵鍬,有的拎著自製的狼牙棒,有的則扛著一把特大號的斧頭。
他們一個個殺氣騰騰,好像一句話說不對,隨時就準備火並。
可他們這一次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如果換做是彆人,估計看見眼前這些人那“橫眉冷對千夫指”的表情,早就繳械投降、任其宰割了。
可我們是彆人嗎?
熊明那家夥是彆人嗎?
自然不是!
熊明罵了一通之後,見沒有人說話,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而他手上的力道也跟著開始一點點的加重。
那個被舉到半空的中年男人一瞬間便感覺到了壓力,他長大了嘴似乎想說一些什麼,可是此時的他就好像是一個麵口袋一樣進去的氣兒少,出來的氣兒多,沒多一會兒的工夫便暈了過去。
熊明見自己手裡的家夥暈了過去,便不在用力,而是一甩,將他扔在了自己身前不遠的地方,朗聲說道:“怎麼著?你們這是欺負新來的外地人是嗎?還是,我們幾個人看著像是羊,夠肥,想來宰上一刀啊?”
熊明的話音未落,一個中年老學究打扮的人從那幾個人的身後走了出來,笑著說道:“幾位,實在是抱歉!收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是道兒上亙古不變的規矩。我們兄弟幾個也是為了混口飯吃,所以……”
熊明沒等那個老學究把話說完,便開口罵道:“彆他娘的廢話。你誰啊?”
老學究見熊明一點兒也不客氣,也不生氣,而是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說道:“我姓呂,全名呂誌成,號自言居士。當然,你也可以叫我呂先生!我是這裡的管事,孟格瑪朗上上下下一千兩百口子人,多多少少還都要給我一點麵子的。”
熊明一皺眉,罵道:“擦!你丫兒不就是一個地頭蛇嗎?還他媽的好意思說自己是管事人,還好意思叫自己先生,我現在聽這兩個字就腦袋疼。彆跟老子我那麼多的廢話,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你們這麼大費周章的,是打算從我們身上弄走什麼?”
呂誌成看著熊明皺了皺眉,說道:“請問這位兄台,你是胡天,胡先生嗎?”
熊明一愣,然後反問道:“你找胡天?找他乾什麼?”
呂誌成上下打量了熊明好一會兒,這才咗著牙花子搖頭說道:“不像!不像!完全不像!”
熊明詫異的說道:“什麼不像?”
呂誌成說道:“你不是胡天……”
說著,呂誌成從口袋裡麵掏出了一張照片,我從圍觀的人群後麵繞到他身後,竟然發現他手中拿著的竟然是我、熊明和花慕靈剛出發時,在一元齋門口照的那張照片。
我看著那張照片心想:“這家夥怎麼會有我們幾個人的照片?”
而就在這個時候,呂誌成已經認出了照片裡的熊明和花慕靈,突聽他緩緩的說道:“你不是胡天,是……熊明!而你……”
呂誌成說著指了指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花慕靈,“你是花慕靈!”
花慕靈一直沒有說話,而是死死盯著不遠處一棵樹下麵的人。
我見花慕靈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那邊,心知那樹下麵的人一定有問題,於是便順著花慕靈的目光朝哪裡望去。
隻見,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人一動不動的站在樹下。
這個人身上的袍子很寬大,袍子上麵的帽子壓的很低,根本看不清這個人的樣子。
我下意識的掏出手機,躲在看熱鬨的人群後麵對準那個家夥果斷的按下了快門。
可就在手機快門閃動的一瞬間,那家夥竟然消失不見了。
“奶奶的!那家夥去哪兒了?”
我正納悶的四處尋找,而此時就聽邊上的熊明突然大笑了起來,“呦嗬,哈哈哈哈哈!這麼說,我還算有點兒知名度。說吧!你們這麼大陣仗這是打算要乾什麼?”
呂誌成笑道:“熊兄,不要這麼激動。大家都是文明人。我們兄弟幾個不乾什麼!隻是有人花錢想讓我們從你們的身上,拿走一些東西而已。”
熊明笑著看了看圍在他們身前的那些人,笑著說道:“文明人?姓呂的,你家文明人是這個造型?”
呂誌成也笑了笑,說道:“哈哈哈!這裡麵或許是有點誤會。”
熊明說道:“誤會?哈哈哈,老子我看你們是偷的不行,直接就換成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