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靈在等,等呂誌成給他一個合理的回答。
呂誌成是一個聰明人,他自然明白花慕靈在等待自己的回答。
他更知道什麼時候應該說真話,什麼時候說假話。
果然,沒多久呂誌成便歎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其實,按照原計劃是在之前的位置有人接應我,我會將你們交給那個人,由他帶你們進入真正的莫洛城……”
我看著呂誌成問道:“有人接應你?那個人是誰?”
呂誌成抿了抿嘴,說道:“他……他已經死了。”
我驚詫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剛才死在半路上的那個白癡就是原本要接應你的人?”
呂誌成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原本要過來接應我的人就是他,不過……”
我插口說道:“不過,你突然發現一切好像出乎了你們的預料之外,所以剛才你才會一直呆在車上沒有動,是不是?”
呂誌成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所以,現在我也沒有辦法將你們帶入到莫洛城裡。除非……”
我看著呂誌成說道:“除非,我們弄來了鬼錢,是嗎?”
說完,我不能呂誌成答話,便伸手從上衣口袋裡麵掏出了三枚鬼錢,在呂誌成的眼前晃了晃,眼見呂誌成露出了極為不可思議的表情之後,我才接著說道:“現在可以帶路了嗎?”
呂誌成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你們這個……這個鬼錢是哪兒弄來的?”
我說道:“該問的問,不該問的彆問,這點道理你都不懂嗎?”
說完,我將鬼錢交給了花慕靈,將車上的裝備與補給物資都整理了一番之後,便扛上熊明,跟在呂誌成的身後走進了那間破舊的瓦房裡。
瓦房在外麵看起來很小,實則卻大的出奇。
我推門走進屋子裡之後,竟然發現裡麵足有半個籃球場那麼大。
可奇怪的是,這麼大的屋子裡麵竟然沒有任何擺設,隻是在房間最中間的地方擺了一個神龕。
我看了一眼,發現神看上麵供奉的竟然是我最近時常見到的那尊三頭六臂神像。
我本想問問呂誌成這神龕上麵供奉的到底什麼神,可還沒來得及等我說話,突然腳底下猛然就是一陣晃動,隨後,我身前不遠出的地麵開始逐步下沉。
隨著,轟隆聲的漸行漸遠,一個向下延伸的台階出現在我們所有人的眼前。
眼見台階出現了,呂誌成朝我們擺了擺手說道:“走吧!那條奈何就在這下麵。”
說完,呂誌成這家夥便一馬當先沿著台階走了下去。
而我和花慕靈在對視一眼之後,也不再猶豫跟在呂誌成的身後一路向下而去。
台階一路向下延伸,寬闊且狹長,許久不見儘頭。
台階通道牆壁兩側那忽明忽暗的燈光,勉強可以讓我們看清楚腳底下的路,不至於一個不小心踩空,滾了樓梯,落得一個“身殘誌堅”的下場。
我們一行人再這樣一個相對幽閉的環境裡向下走了大概二十幾分鐘的樣子。
我們幾個沒有一個人說話,似乎包括小尼雅在內,每個人心裡都有著屬於自己的心事。
他們在想著什麼我不知道,不過,此時的我卻隱隱覺得這地方有一些不太對勁。
可至於具體是哪裡不對,我一時間又說不上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你做夢曾經來過一個地方,當你醒了的時候又不記得那個地方到底在哪裡。
而當有一天,你真的去了那個地方的時候,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說的在明白一點,那感覺有點像是大腦記憶的錯覺,或者說是某種記憶在我大腦裡麵出現了重疊。
我看著眼前“似曾相識”的樓梯使勁兒搖著頭,試圖搞清楚問題的所在,可無論我怎麼努力的想集中精神,卻始終絲毫不見效果。
時間久了,我的頭不免有些疼,於是,我下意識用右手的掌根拍了兩下太陽穴。
可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台階通道兩側亮著的燈一下子全都熄滅了。
黑暗幾乎是在一瞬間將我整個人給包圍了起來。
我大驚,急忙將手伸到背後去掏背包裡的手電筒,可讓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手剛碰到背包的時候,突然被一條冰冷濕滑的東西給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