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跳上了船,那老婦人口中輕聲的說了一句:“站穩了!”
我雙眼直盯著老婦人的臉,口中說道:“放心吧!穩當這哪!”
老婦人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老太婆我要開船了!”
說完,老婦人手腕一翻那跟純金打造的船篙在岸上輕輕一點,那隻狹長的小船,船尾當做船頭,船頭當做船尾,好似離弦的箭一樣“嗖”的一聲便竄了出去。
小船行的很快,不一會兒的工夫便已然走出很長的一段距離。
而就在此時,那站在船尾的老婦人突然將手中的船篙往暗河裡一插,原本急速前進的小船突然一震,緊接著,它竟然好似磐石一般穩穩當當的停在了暗河中心。
無論那河水多麼湍急,那艘狹長的小船竟然紋絲不動。
我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由得驚詫的咽了口唾沫。可就在我剛想說話的時候,那老婦人卻突然清了清嗓子。
我看著老婦人,問道:“怎麼,您在我麵前露這麼一手,是打算給我一個下馬威啊?還是,有話要說,又不想讓彆人聽見啊?”
老婦人沒有搭理我的話,一雙嫵媚動人的眼睛在我身上來來回回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從上衣口袋裡麵掏出了一個小盒子,遞給了我,說道:“拿著!”
我伸手接過了老婦人遞過來的那個小盒,將它拿在手裡,借著船尾搖擺的燈光,我發現那竟然是一個上世紀八十年代女士用的化妝鐵盒。
我好奇的看了老婦人一眼,然後緩緩的這意思將那小鐵盒子打開。
可完全出乎我意料的是,那小盒子裡麵裝的竟然是兩片乳白色的藥丸。
我看了看手中的藥丸,又看了看船尾的老婦人,差異的問道:“我說您這是什麼意思?”
老婦人看著我說道:“這意思還不明顯?當然是讓你把這藥吃了。”
我看著老婦人問道:“把這藥吃了?為什麼?我又沒生病,為什麼好端端的要吃藥?”
老婦人說道:“為了能讓你活著過了這條奈何!”
我看著老婦人笑道:“哦?此話怎講?難道不吃這個藥就不能活著過奈何?”
老婦人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我看老婦人點了頭,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我雖然不是很想死,可是……”
老婦人淡淡的說道:“可是,你卻信不過我老太婆……!”
老婦人一邊說一邊歎了口氣,見我要說話便擺了擺手,自己接著說道:“既然信不過我老太婆多說無益,你不願意吃就不吃吧!隻不過,待會兒等到了河心的時候,無論聽見看見什麼事情,你最好都不要相信。”
我詫異的問道:“婆婆,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婦人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歎道:“行了!我說的夠多了,時候也不早了,還是抓緊上路吧!”
說完,老婦人輕點手中的純金船篙,那狹長的小船船身一晃,順著暗河湍急的河水向下遊駛去。
老婦人彆看年紀不小,船駛的手藝倒是相當穩當,小船就好像是一片葉子一樣,在暗河中一路前行。
“雄鷹展翅飛翔,土地變成波浪,你我坐在馬背上,就像從前一樣,靠在我的肩膀,帶你的心回家鄉,你用你的善良,卸下我的偽裝,給我幸福的光芒……”
船在行駛,一陣又一陣似有似無的歌聲從船尾處傳來。
是那老婦人在唱歌。
她的聲音雖然有一些蒼老,可卻讓這首藏族經典的情歌多了一絲淒美的味道。
我緩緩的坐下,嘴角不經意間揚起了一絲微笑,“這老婦人倒是好興致,這時候還有心思唱歌……”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莫名的花香飄了過來。
這香氣很甜,甜的好似如有實質一般,可當我真的深呼吸去聞時,那股子香味中卻又隱隱帶著一絲讓人作嘔的血腥氣。
我心中詫異:“這是什麼味道?怎麼會這麼難聞?”
我一邊想一邊回頭朝那老婦人看去,但見那老婦人依舊在輕輕哼著小曲,好像完全沒有聞見這股子怪異的味道。
見老婦人沒有反應,我心中不免有些疑慮,“會不會是我最近太累了,一刹那之間產生了幻覺?”
可我這樣的想法剛冒出來,下一秒那股子異香便好像有靈性一般直往我鼻孔裡麵鑽。
幾個呼吸之後,我差點沒將之前吃進去的東西都給吐出來。
正所謂,反常必有異,我一直以來很相信這個到底,見識不好我立馬屏住呼吸、捂住口鼻,不讓那些血腥到發甜的氣味鑽進我的呼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