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得那個聲音,那是姚芳的聲音。
想到是姚芳,我不由得心頭一緊,心想:“你們全隊可彆就這麼全部都掛球了。小爺我還有好多事情沒找你們問明白哪!”
想到這裡,我轉頭看了看地上躺著的老付,此時的老付已然沒了動靜,不再折騰,很顯然他這會已經提前去閻王爺哪兒報道了。
“媽的!”我罵了一句之後,也不在多合計,身子一轉,腳下發力整個人便朝姚芳那邊跑去。
由於,此時我頭上帶著礦燈,手裡還握著槍,心裡多少有了點底氣,不再像之前被那些土耗子精追趕時的狼狽樣了。
可即便如此,有了之前的經驗教訓,外加忌憚著那一直藏匿在黑暗中,伺機而動的尖刺,生怕這東西趁我不注意抽冷子給我來上一下。
說實在的,我可不想自己跟那李沫沫一樣,不明不白的就交代了。
於是,我腳步雖急,可是,每一步卻又走的十分穩當。
地下基地很黑,除了我頭頂上的礦燈之外,我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光亮。
我一步一步的朝前走著,之前伏擊我的那些老鼠精這時候竟然都不知道去哪兒了,就好像它們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不僅如此,
姚芳的呼喊聲始終再繼續,
我一步步的朝姚芳那邊靠去,可慢慢的我發現,姚芳的聲音始終跟我保持著同樣的距離,我走的快,她也跟著快,我走的慢,那聲音也跟這慢。
我心裡不由得暗罵道:“這真他媽晦氣!怎麼又碰上這麼詭異的事兒?看來回京城之後,高低得去廟裡求個福啥的!”
我想歸想,可腳步卻一點沒停,壓低身子一路朝前走著。
為了以防那些老鼠精突然跑出來偷襲,我始終將身子貼在一側的牆壁之上,就這樣我在黑暗中走了大概五六分鐘。
在越過了兩條並不算寬的走廊之後,我進入到了一片之前不曾來過的區域。
這個地方比之前那滿是研究室的區域要大上很多,鐵製的樓梯縱四橫三排列著。
和之前地方不同的是,這片區域的一共分為四層,此時,我在的地方是最上層。
我緩步走到了鐵製橋梁的邊緣,左手扶著欄杆,用頭頂上的礦燈朝下照去。
這地方並不算太高,但也不怎麼矮,頭燈的照射範圍有限,我看不清這底下具體是什麼情況。
不過,我卻依稀的可以看見在這地方的最下麵,似乎有一間巨大而又古老的宮殿。
那宮殿很大,金頂紅脊,白牆銀磚,足可以說是氣勢宏偉,輝煌蓬勃,乍一看上去這座宮殿和西藏拉薩矗立1300年的布達拉宮有著幾分相似之處,是那種典型的藏區宮殿建築風格。
我雖然不是什麼考古學家,但是,畢竟在下八門行當裡麵混著這麼久,就算是熏多少也能熏出來了一點。
我舉目向下望去,發現那座古老宮殿的屋脊設計有著明顯唐朝時期的建築風格。
“這座宮殿也是唐朝時期建的?”我自言自語道。“這地方怎麼會有這麼一座唐朝時期的宮殿?難道當年那些日本人就是因為它,才將基地建在這裡?”
我一邊想一邊輕輕的摸了摸自己鼻子,這個習慣是我從熊明哪裡學來的。
想到熊明,我整個人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奶奶的!也不知道那小子和四丫頭現在怎麼樣了?那該死的家夥將我引導這裡,也不知道他居心何在?”我想到這兒不由得罵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在我身下不遠處猛然傳來了“砰砰”兩聲槍響。
聽到槍響,我不由得就是一驚,當下暗叫了一聲“不好”。隨後,我大致辨彆了一下方向,找到了向下的樓梯之後,轉身便朝槍聲想起的地方衝了過去。
我跑的很快,十幾級的台階幾乎都不用跑,而是直接跳了下去,生怕自己稍微晚了一點,姚芳便去領了盒飯。
我一口氣跑到了基地的最底部,可讓我意外的是,這裡雖然橫七豎八的躺了十幾具屍體,但從他們身上的傷痕和死狀來看,這幫家夥至少已經死了有大半年的工夫了。
我大致的檢查了一下地上的那十幾具屍體,竟意外的發現,這些家夥並不是這基地裡原本駐守的日軍,而是一些身穿現代裝備的土夫子。
這些人裝備都十分精良,我在他們的身上除了找到一些急救用的藥品之外,還找到了一點壓縮餅乾。
我將壓縮餅乾放倒了頭燈跟前,發現居然還在保質期之內。
於是,我當下從一個人的身上扯下了一個登山背包,本著賊不走空的原則,將自己感覺能夠用得上的物件統統裝了進去。
臨了,我還不忘將其中一個家夥手中緊握的工兵鏟給順走。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下意識的朝右邊望了一眼,發現,在右邊牆角的位置上側臥著一具乾屍。
這家夥看樣子像是一個女人,死狀很慘,整個左邊的身子幾乎都被咬了下來,內臟流了一地,但不知為何她身周竟然沒有一點血。
此外,這女人的右手裡攥著一把槍,槍口在我頭頂礦燈的照射下依舊在冒著絲絲白煙。
很顯然,這把槍剛剛開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