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唐門小氣。
而是因為給門下弟子調配的這些藥物中不乏一些名貴的藥物。
哪怕隻是每月發放一次,每月的消耗就高達數十萬兩白銀。
若非是近些年來唐門越發興旺,腰包鼓起來了的話,也經不住這種消耗。
可沈平安這方子上的藥物,最貴的也就幾十文錢的。
成本幾乎微乎其微。
而且效果比起唐門的藥浴更強。
若是這兩張方子流到江湖中,彆說是尋常二三流勢力了,哪怕是唐門甚至武當,少林這些勢力都不見得坐得住。
小心翼翼的將手中方子重新折好貼身放入懷中拍了拍後,沈天南沉聲道:“等下回去後,我就將這方子上的內容全部記下來後燒毀,包管不會給第二個人知曉。”
沈平安輕輕點了點頭示意:“既然方子交給二伯,侄兒自然相信二伯能處理好。”
“此外,今時不同往日,以朱無視和曹正淳的行事作風,即便是不敢貿貿然再招惹我,但免不了會暗中派人盯著。”
“甚至,直接安插人進入到沈家。”
事實上,給沈天南的這兩種酒方隻能算是沈平安眾多特殊酒方中最普通的兩種。
倒不是沈平安藏著,而是目前的時機不合適。
現在沈家才剛剛得到兩門天階武學,轉修本就需要耗費大量的精力。
若是再拿出一些效果特殊的酒方,勢必也會影響沈家其他族人的心思。
倒不如等後麵家中大部分人都已經轉修成功後,再拿出一些酒方出來。
沈天南頷首道:“放心!之前拿到你給的那兩門天階武學後,我就安排好了,以後族中修煉皆在東院內,並且修煉期間,都會有族中的人輪流守衛,即便是府中的下人也不能靠近。”
“你這酒也是一樣,在平安你邁入天人境之前,誰要是敢將這兩門天階武學以及這酒的信息泄露出去,家法伺候。”
聽聞沈天南的安排,沈平安笑道:“還是二伯想的周到。”
沈天南搖了搖頭歎氣道:“二伯天賦不夠,比不得你,也就隻能在這方麵多費點心思,免得給你招惹來太多的麻煩。”
一番交流後,沈天南麵帶笑容的離開。
將杯中的茶水飲儘,沈平安先是前往放置著酒水的房間,以天香豆蔻以及莽牯朱蛤肝分彆作為主藥分彆泡製了一種酒水,然後再回到了自己房間內。
關上房門後,沈平安盤坐於床上,心神沉入係統之中。
“係統,使用功力卡”。
幾乎是在念頭剛落的瞬間,一股精純且無比醇和的能量驟然湧入沈平安的體內。
麵對這股磅礴的能量,沈平安神色如常,丹田內的劍型真氣在沈平安的操控下魚躍般快速向著這些能量湧去,然後將這些能量鯨吞煉化。
過程中,沈平安自身的數量亦是在不斷的瘋增。
少頃,一道道好似氣泡爆開的聲音響起,沈平安身體驀然輕震。
下丹田周圍一條隱脈亦是隨之貫通。
人體玄妙無常。
身體之中亦是如同天地陰陽,相輔相對。
經脈也分明脈以及隱脈。
明脈,便是人體奇經八脈。
而隱脈,則是隱於人體的特殊脈絡,其數量與奇經八脈一致。
武者先天境前,所打通的奇經八脈甚至玄脈皆是屬於明脈。
不過有區彆的是,這些隱脈並非是如明脈一樣遍布全身,而是全部聚集在人體上中下三個丹田周圍。
而當武者邁入先天境後,身體奇經八脈以及天地之橋打通之後,便感知到氣海穴到丹田之中能觸及到身體之中的隱脈。
此後需以丹田為始,氣海為終,徐徐將周圍隱脈不斷貫穿,最終以真氣達到百川彙海在氣海和丹田之中不斷流轉。
因此,在先天境之後,武者想要突破,亦是需要讓丹田化海。
下,中,上三個丹田,分彆對應歸元境,天罡境以及天人境。
當成功貫通下丹田與氣海穴周圍隱脈之後便能邁入歸元境。
貫通中丹田與氣海穴周圍隱脈之後便能邁入天罡境。
貫通上丹田與氣海穴周圍隱脈之後便能邁入天人境。
三個丹田所涉及到的脈絡截然不同。
沈平安現在已經是歸元境,下丹田已經成功化海。
現在要做的,便是打通中丹田周身所有的隱脈,讓中丹田同樣能夠容納和儲存真氣。
很快,在大量真氣的衝擊之下,沈平安體內又是兩道隱脈先後被貫通。
同時,一股勁氣自沈平安的體內迸發。
待到真氣以《先天破體無形劍氣》的行功路線在體內周遊一圈,沈平安的真氣波動也從原本的歸元境一重變成了歸元境二重。
隨後所有的劍型真氣再次湧向體內那些能量。
一個時辰後。
伴隨著沈平安體內功力供給的能量儘數被煉化,沈平安體內的真氣波動,也從一開始的歸元境一重,躍升至歸元境四重。
少頃,輕輕吐出一口濁氣後,沈平安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感受著自身歸元境四重的修為,沈平安先是笑了笑,隨後又搖了搖頭。
這一次功力卡裡的功力,可是等同於一名根骨達到了“百裡挑一”層次的武者修煉十年天階下品功法所得。
相當於沈平安自己苦修十年天階下品功法積攢下來的功力了。
若沈平安修煉的其他天階下品的內功心法,這十年功力煉化後,說不定能夠讓沈平安的修為直接突破至歸元境九重,甚至踏入天罡境一重。
可偏偏《先天破體無形劍氣》這門功法要求太高,十年的功力,竟然隻讓沈平安的修為從歸元境一重,提升到了歸元境四重。
片刻後,沈平安壓下腦中的念頭,體內真氣運轉間,真氣的波動漸漸的從歸元境四重變化。
直至顯露出來的真氣波動,隻有歸元境一重後方才作罷!
畢竟對外,沈平安展露的修為隻是歸元境一重。
既然要演,自然是要一直演下去。
就在沈平安剛剛將修為隱藏起來時,一陣不算很重的敲門聲忽然響了起來。
“堂哥,張姑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