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妙言靜坐在擂台上閉上眼睛,神魂早已進入了赤雪空間內。
手裡拿著父親留下的陣法手劄慢慢翻著看,一直看到最後一頁。
[赤雪,這“千千結”果真是不傳於世啊,父親都沒有搜集到……]
許妙言合上手劄,手指慢慢摩擦著,驀地看到手劄封麵上的一句話——
“陣中世界,一切虛妄,皆可破。”許妙言低聲念了一遍。
這是什麼意思?
既然父親將它寫在封麵,想必有一定的用意。
許妙言坐在那裡,突然感覺外界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歸於寂靜。
她睫毛輕顫,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好像換了一個場地。
不!
她應該還在擂台上,這是陣法幻境吧?
周圍全是灰蒙蒙的,一片混沌,靜得可怕。
遠遠的地方好似有一點點微微亮光,許妙言不由自主地慢慢起身向著光亮走去。
擂台底下的人能看到許妙言起身,紛紛閉氣凝神,突然發現她的行為好像有些奇怪……
上官語兒,木柏和嚴子洛三人站在擂台底下悄摸摸使用傳心術交談。
[怎麼回事,妙言怎麼一直圍著擂台轉圈圈啊?]
上官語兒也發覺到許妙言的不對勁,凝眉看著擂台。
[千千結,這是陣法,沒想到他已經到了如此境界了……]木柏緊緊盯著擂台上的兩人沉聲回道。
[嗯?這人你認識?]上官語兒麵露疑色,猛的看向木柏。
嚴子洛也好奇地看過去。
木柏看了一眼擂台邊緣處打坐的少年,又看向兩人如實回道:
[擂台上那個是我表弟陸景,不過我們很少見麵。
要不是查到他是陸家少主,我也認不出來他呢!
他從小被陸家當做繼承人培養,嚴格教導,和我們這些從小瘋玩的不一樣……]
[怪不得調查他的時候,你知道那麼多呢,感情是你把你弟給賣了?]上官語兒一陣無語。
[也不算吧,我和他雖然是親戚但關係又不親,我當然和妙言親啊……]木柏急忙解釋道。
[那他這個陣如何?妙言可有危險?]嚴子洛突然出聲。
木柏擺了擺手,耐心地說:[放心好了,雖然這陣難破,但是妙言不會有事的。
陸景這小子心思單純。被家族保護得很好,又是悉心教導的,品性絕對信得過。
絕對不會做出重傷對手的事情,不管他的對手是不是妙言……
他從小就是彆人家的孩子,雖然年齡小,但在長輩和晚輩們心中一直是彆人家的孩子。
尤其是我家老娘,總是在我麵前誇他……]
[哎!你這樣說我可就不愛聽了!怎麼就不是妙言妹妹打敗他,重傷他呢?]
上官語兒瞪了一眼木柏,繼續觀看比賽。
許妙言這邊“裝模作樣”地慢慢朝著有微光的地方走著,實則已經將路過的每一處細節都看在眼裡。
雖然周圍都是混沌,但是仔細看來,每一處都有細微的差彆。
是氣!
這混沌之中有微微流動的氣,有些氣在上升,有些氣在下沉。
許妙言走著走著突然唇角微微揚起。
[“陽清為天,陰濁為地!”真有意思!赤雪,我想這陣我大概知道怎麼破了!]
許妙言不知何時,已經召喚出了古劍。
她手掌緊緊握住劍,腳步驟然回轉,快步走了九十九步,返回原地定定站著。
眾人也都摸不著頭腦,疑惑不解。
“這仙子怎麼又倒著轉圈了?什麼意思?”
“誰知道呢?這陣法師了不得,比玄陣門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