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澗的清泉裡猛地冒出來一條紅色的鯉魚,那家夥它……它還會說話!
它說是我們幽穀村的人連累它被困此地幾百年。
它如今剛要修煉成精了,到了關鍵時刻,又被我們幾個給破壞了!”
“修煉?可是這裡沒有靈氣……”許妙言好奇地問。
“仙子你不是也能用法術嗎?”陳午疑惑道。
“這不一樣!繼續說吧。”許妙言轉移話題。
當然不一樣了,她是自身有修為和靈力的,隻是封存起來了,相當於處於省電模式。
但是那魚是這裡土生土長的的生物,要想修煉成精怪,沒有靈氣怎麼行呢?
嗯?難道這裡其實是有靈氣的,隻是一般人發現不了,感知不到?
許妙言望了望四周的山勢地形,腦中突然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魏礫那邊繼續開口:“那魚怪突然暴躁起來,我們察覺到危險轉身便想跑。
它突然追了上來衝著我們之中唯一的女孩,也就是心兒大喊。
它竟然是想要心兒妹妹的身體,心兒妹妹都被嚇哭了,又腿軟跑不動。
我們在逃跑途中,她一著急失足跌落到山澗裡的石頭上,劃破了臉龐,又磕破了腦袋,當場便昏迷不醒……
那魚怪見心兒妹妹毀了臉,又昏迷,氣得惱羞成怒,破口大罵,一時忘記了我們。
還有它好像不能離開水裡太久,我們便趁機逃跑了。
因為當時候實在是太害怕了,我們便先跑了,後來陳岩便一直背著昏迷的心兒妹妹。
我們一路跌跌撞撞跑下山澗,又狂奔著回家。
到村口時,陳岩追上我們,他讓我們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大人們,以免更多人被魚怪盯上。
隻要我們村裡人都不過去,魚怪它也離不開那個山泉太久,自然不會找過來的……”
魏礫斷斷續續將十年前的那次意外事件慢慢展現在眾人麵前。
“陳岩,這麼危險的事,更應該告訴大人們!”
“是啊,你們一群小孩子一直瞞著這件事,心兒的事陳岩你怎麼自己認下了責任?”
“我們是一個村子的,有什麼事不能一起解決。有些事就應該我們這些大人,讓我們去做。”
“陳岩,是不是因為你的父母?”村長奶奶哽咽著開口。
陳岩緩緩抬起頭,看向村長奶奶點點頭:
“是,我不想村裡再有大人去冒險,為了什麼虛無縹緲的修仙之路!
值得嗎?
豁出去自己的生命,
值得嗎?”
他的聲音暗啞中帶著哽咽。
村長奶奶抬頭望著周圍的大山,沉思良久:
“值得嗎?”
“我也曾問過我的父親?為什麼我們一定要修仙呢?非要尋找出路呢?做這一切值得嗎?
我記得父親是這樣回我的:他說人的一生可以有很多種不同的選擇,有些人選擇被環境改變,有些人選擇改變環境。
但是我們幽穀村後人不能安於現狀,我們要做改變環境的人。
我們的先祖們確實犯過錯,所以我們被困在這裡幾百年是在贖罪。
可我們的後代不能永遠困在這裡,他們沒有錯,他們隻不過是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