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不解為何不先把於長老送到安全的地方去,直至王長老等已遠去,濟蒼雨才解釋道:“適才情況危急,濟某也沒有看到是何人傷了於長老。後來,濟某回想了當時的情形,發現了一些疑點:憑於長老的武功修為,若不是對對方毫無防備之心,也不至於被一擊即中;而從這一掌的力道來看,出手之人絕非泛泛之輩。然而,適才周圍並沒有武功如此高強的魔教教徒。”
“莊主的意思,難道是……”李大力一驚,不敢隨意說下去。
“適才二位扶起於長老時,可有注意到他右手邊的地上淩亂地畫了一個圖形,酷似‘王’字?”濟蒼雨補充道。
吳星分析道:“王長老平日就與於長老交惡,在幫務的處理上也是處處與於長老為難。他若想借此機會除去於長老這個眼中釘,在下倒覺得很有可能。”
“現下我們還沒有足夠的證據,一切恐怕要等於長老蘇醒過來才能明了。”濟蒼雨說,“適才濟某為於長老切脈,有意隱瞞了他的傷勢。其實,雖然於長老的經脈被震斷了,但幸虧他在第一時間用真氣護住了心脈,眼下並無性命之憂。”
“太好了!”眾人皆是一喜。
“然而,他何時能夠蘇醒卻很難說。”濟蒼雨又道。
“在於長老蘇醒之前,決不能讓王長老接近他。此事也不能宣揚出去,以免打草驚蛇。”李大力說,“眼下把於長老送回丐幫是萬萬不可,那又該如何是好?”
雪花派門人知道這是丐幫內部的事情不好插手,適才也無人吱聲。到了這時候,郭強站出來說:“各位如不嫌棄,可以讓於長老到敝派養傷。”
吳星、李大力忙感激地說:“如此甚好,我們先行謝過諸位大俠!”
說話間,魔教眾人的腳步聲近了。
濟蒼雨說:“山路狹窄不好迎敵,濟某記得再往前一段有個小坡穀,咱們到那裡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果不其然,山路的儘頭出現了一個小坡穀。
因為有了狹長的山路阻隔,魔教教徒無法一下子全部湧上來,濟蒼雨等人形成一個小的包圍圈,把陸續跟上來的敵人殺了個片甲不留。
突然,眾人身後響起了一陣雜亂的馬蹄聲。待眾人回過頭時,卻隻見漫天沙塵中黑壓壓的一片,隱約可見深紅色的魔教教服。
“不好!又有埋伏!”不知是誰大呼了一聲。
李大力著急道:“魔教知曉了我們的撤退路線,便在此地再設埋伏。”
“魔教如此大的大手筆,怕是不滅貴幫誓不罷休。”濟蒼雨麵對如此局勢,不禁歎了口氣。
“那我們便同他們拚了。”吳星道。
說話間,雙方就交上了手。
“待沙塵落定,擒賊先擒王!”一位黃衣男子大喊一聲。
“他到底是誰?”雪花派二弟子陳鬆瞥了他一眼,先前一路同來,隻知是友非敵,還不及打聽對方的身份。
就在陳鬆分神之時,一把利劍刺向他的背心。
“師弟,小心!”說時遲,那時快,郭強一個箭步上前,揮開那致命一劍,卻被另一個頭領模樣的魔教教徒一刀砍傷了右臂,鮮血頓時染紅了他的半截衣袖。
“大師兄!”陳鬆一反應過來便要上前攙扶郭強,卻被敵人給阻隔開了。
郭強突然癱軟倒地,嘴唇發紫,完全無法動彈,似乎中了劇毒。
“大師兄!”眾雪花門人驚呼,卻無人有閒暇上前救助他,隻能眼睜睜地看一個魔教教徒揮劍朝他砍去。
然而,這悲壯的一幕並沒有發生,一位黃衣男子及時扶起了他,並用淩厲的劍式擊退了蜂擁而上的敵人。
漫天的沙塵漸漸落回地麵,眾人這才看清周圍的情況。與他們交手的敵人隻是很少的一部分,更多的魔教教徒正與另外一幫人馬廝殺。地上已躺著不少屍體,深紅一片。而空地兩邊的山坡上還不斷有身著淺綠色衣袍的人趕來支援。
李大力驚喜地說:“是逸興門!”
局勢扭轉,眾人又驚又喜,士氣大振,與逸興門人一起,將魔教教徒打得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