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典走過去,看了眼杯子裡僅剩的一點酒,怒道:“齊陽,你這是找死嗎?”
齊陽嘴角一扯,苦笑問:“死哪有這麼容易?”
齊典氣結,拿過酒壺就狠狠地摔在地上。
“哎!你這是……”齊陽看了齊典一眼,又伏在桌上。
“你喝了多少酒?”齊典怒道。
“就隻喝了一口。”齊陽緩緩地答道。
齊典一把抓住齊陽的領子,把他拉了起來,生氣地說:“就隻喝了一口?齊陽,你不知道自己的身體一滴酒都不能碰嗎?”
齊陽抬起頭,看著齊典道:“我隻是想醉一回。”說完,又把頭垂了下去。
“到底發生了何事?”齊典問道,不禁有些自責,近日因為公事繁忙,根本無暇關心自己的兄弟。
齊陽沒有理他,這讓齊典的怒火又竄了上來。齊典重重地把他推回椅子上去,咬著牙說:“若不是看你身上有傷,真想狠狠揍你一頓。”
或許是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齊陽眉頭一皺,稍稍清醒了一點,笑著說:“阿典,你又不是我的對手。”
“你……”齊典被齊陽氣得說不出話來。
齊陽突然開口道:“活著真累……”
齊典心中一急,忙蹲下身問齊陽:“阿陽,究竟發生了何事?”
可沒有人回答他,齊陽已經醉得睡了過去。他歎了口氣,齊陽就是這種一杯倒的體質。
齊典把齊陽扶回床上,蓋好被子,默默地守在床邊。許久,齊典才自語道:“阿陽,好好活著!隻有你才能證明我也曾經活過。”
靈兒在清風客棧裡待了一天,就那麼靜靜地坐了一天。期間公孫茜來找她商量七夕那兩日夜遊西湖的事,但見她心不在焉,便離開了。
天漸漸暗了下來,靈兒輕輕歎了口氣,朝著醫館的方向走去。
不知怎麼,靈兒總覺得有人跟著自己,可每次回頭又沒見到。她一手緊握寶劍,另一隻手做好隨時從衣袋裡掏出煙霧彈的準備。
有驚無險地回到醫館,靈兒才鬆了口氣。
“你說什麼?”秦六拍案而起。
“根本找不到機會下手!有人暗中護送她回醫館。”小路說。
“什麼人?那個陸遙?”秦六問。
“不,好像是齊陽的手下。”小路說。
秦六咬牙道:“齊陽!又是該死的齊陽!”
“現在怎麼辦?”小路問。
“齊陽手下有不少好手,直接下手恐怕難了。”秦六說。
“可是她總把玉簪隨身帶著,也沒有彆的辦法呀!”小路說。
秦六想了一會兒,說:“那就讓她親手把玉簪交出來!”
小路問:“六爺有主意了?”
“嗯。去把杜青山叫過來,這枚棋子還能再利用一下。”秦六說著,嘴角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