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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恩堡坐落在瑞克河口的三角洲地帶,蜿蜒的河水穿過受詛咒的沼澤最終流入利爪海。城市建立在一係列的沙洲之上,遍布著港埠和船塢,這令市民們通過貿易積累了大量財富。
隨著消息傳播讓整個人類帝國變得沸沸揚揚,在瑪麗恩堡城市中央最金碧輝煌的大廳裡,一群衣著華貴的商人們聚在了一起。
這些人是城市議會的議員們,他們都是這城中最有名望的大豪商。不過眼下他們不複往日的優雅了,大廳裡被各種各樣的呼喝聲所填滿。
“這消息到底是從誰那裡流出去的?”
“我打賭是芒德萬那個老鬼!”
“陰謀,必然有陰謀!”
“瑪麗恩堡必須獨立!我受夠那些無休無止的戰爭了!”
“各位,靜一靜!”
一個梳著八字胡的男人走到了台前,他是雷吉克港的主人,城市議會的議長費米爾子爵,以他港口常年吞吐的“合法貨物”聞名於帝國各地。
“這事情,我們必須拿出個辦法來,在場的各位都投入了不小的資源,沉沒成本擺在那裡,我相信我們都不想承受損失。”
他的聲音很有煽動性,瑪麗恩堡試圖獨立已經謀劃了幾代人,可直到現在他們才接近成功。
這些精明的商人不是一次性去給迪特爾四世行賄的,當那位昏君逃離自己的領地客居阿爾道夫時他就向瑪麗恩堡的豪商門舉債以維持自己奢靡的生活。
到了咕嚕waaagh向奧蘇安之後,留給迪特爾四世的是隻剩下殘垣斷壁的努恩城。為了重建城市他不得不再次大規模舉債,而很快他欠瑪麗恩堡的債務就到了難以償還的地步。
“迪特爾那蠢豬好辦,他欠我們的債當了他的老婆都還不上!”一個瞎了一隻眼的男人大吼著。
“帝國,哼,隻有稅收和死亡不可避免。我猜各位中有人已經成功避免了後者,但前者麼?那些比諾斯卡蠻子還要貪婪的稅務官恨不得榨乾我們的每一分利潤!”
又有一個穿著皮草大衣的老者站了出來,他是個基斯裡夫人。這位北方商人的話似乎意有所指,很多人傳說現在統治冰雪王國的女沙皇凱塔特林是個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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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說,我們還沒有做好準備,北方的掠奪者們渴望我們的一切。沒有人類帝國那些經驗豐富的老兵和戰鬥法師,就憑現在的城衛軍想保護城市那是癡心妄想!”
艾麗西亞女爵站了出來,這位女士有辦法永葆青春的消息在貴族夫人們中廣泛傳播。在黃金之外她還喜歡藝術,是很多藝術家的讚助人和沙龍的舉辦者。
“我說什麼來著?早就該從提利爾搞幾隊像樣的傭兵!”
“放屁,那些拿錢辦事的混蛋不會為我們拚命,還是得搞子弟團!”
“這不是你們這群短視的家夥硬要省那三瓜倆棗?”
女爵點出了議會麵對的最大問題,按原計劃他們應當在獨立之前準備好足夠的保衛力量,但現在計劃被迫提前,武裝部隊沒有到位,如果繼續獨立沒人會放過這塊軟嫩的肥肉。
但同樣的,如果停下獨立的進程,貸給迪特爾的款項收不回來是其一,難以再碰上這樣天時、地利、人和齊備的好機會是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