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怕疼,今晚就辦了他。
被子一扯往身上一蓋,轉身與他背對背。
那個家已經沒有李妙妙的位置了,所以她沒打算回門,三日後正逢趕集日,她要趕緊把東西做出來。
早上吃完飯她就去後山砍樹,沒有鏟子她就用柴刀一寸寸磨。
每天她在院裡敲敲打打,蕭銜在房間數他的石子。
兩人除了吃飯睡覺,互不乾涉。
直到最後一晚李妙妙都還在外麵忙,沒有刨她隻能用木賊草打磨表麵讓其光滑。
至於晚飯的事,蕭銜既然說了彆去招惹他,她便不去主動找不痛快。
她反正沒時間做,他愛做不做吧。
她背對著房門,抓起木賊草埋頭使勁打磨,連蕭銜什麼時候進的廚房都不知道。
等她忙完已經到亥時了,她用乾草把盒子裡裡外外刷乾淨。
放進早已準備好的背簍裡麵,背簍裡四周墊了乾草,不用擔心盒子被背簍上的竹條劃出痕跡。
以前趕客戶的定製家具經常忙到廢寢忘食。
一旦餓過了頭便不會有饑餓感,所以她連廚房都沒進,直接打水洗臉洗腳。
蕭銜房間的門在堂屋裡左側,進屋都要先經過堂屋。
她打算睡覺了,走進堂屋發現桐油燈還燃著,借著微弱的光看見旁邊擺著一個碗。
走近一瞧。
是一碗粥。
李妙妙眨了眨眼,心裡泛了疑惑。
“他什麼時候煮的飯?”
走到房門口往裡一看,月光透過窗欞照到房裡,幾縷清輝落在床上。
隱隱能看到男子的容顏。
生的一副溫柔翩翩公子的相貌,卻有一張毒舌的嘴。
抿了下唇轉身走到飯桌前坐下,拿起筷子一個人喝著白粥。
她剛喝了一口,手一頓,回頭往房門看去。
“他在碗裡加了豬油。”
加了豬油的白粥有股特有香味,比白粥好吃多了。
李妙妙回頭盯著碗裡的粥,腦海赫然冒出男子說過的話。
“你知道我的雙腿如何斷的?”
“你除了知道蕭銜二個字,其他對我一無所知。”
李妙妙握緊手中的筷子,眉頭微擰。
除了他的名字,她確實對他一無所知
卯時一刻,李妙妙就起來煮飯,順便收拾要進城的東西。
他們趕集去的縣叫五河縣,離上李家村有一個多時辰的路,所以每次村裡的人都是卯時四刻也就是早上六點出門。
她把十文錢揣上,再把蕭銜的早飯放在桌上。
本想背起背簍直接走,垂眸想了想轉身走到他的房門前,清脆的聲音帶著幾分柔和。
“我去趕集了,飯在桌上,你睡醒後記得吃。”
聽著開關大門的聲音,蕭銜緩緩睜開眼,漆黑雙眸盯著蚊帳,眸底染著一抹複雜。
最好彆再回來。
李妙妙到村口的時候,已經有村民陸陸續續出村。
她隻要跟著他們走就可以了。
胖嬸和劉嬸子一家今天也去趕集,因為前兩日的事她們對李妙妙有些發怵。
“李妙妙,你也去趕集啊。”
以前趕集原主從來不去,李妙妙淡淡應了一聲,就退到隊伍後麵跟著。
劉嬸子看出她不想搭理自己,也不再說話。
村裡去趕集基本上都是走路,隻有極少數人家有驢車,驢車都是用來拉貨的,該走路還是得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