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妙,你這個賤婦,開門啊。”
李妙妙睡的迷迷糊糊,聽著外麵響個不停的敲門聲,她打著哈欠走了出去。
站在院檻上就看到林家父母帶著林大郎和李小柔找上門來。
她捂著打了一個哈欠,走過去拔掉門閂。
隨著門閂拔開,四人凶神惡煞地衝了進來。
一進來林母白蓮就伸手過來推她。
李妙妙是有點犯困,不是犯傻。
她輕輕往旁邊躲閃,慣性讓白蓮往前衝差點撞到台階上。
看到白蓮差點摔倒,李小柔過去扶住她,使出她一貫的手段,像個無比懂事的人對李妙妙進行指責。
“姐姐,我婆婆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你怎能推她。”
李妙妙雙手環抱,裝出一副不知所雲的表情,“你們誰看到我推她了,你眼不好使就去看大夫,彆在我麵前發癲。”
被她嘲諷,李小柔本想發作,結果白蓮比她更快。
衝到李妙妙麵前揪住衣裳破口大罵:“你這個不要臉的潑婦,你自己看看,你把我兒子打成什麼樣了?”
“你今天要是不給個說法,我就去村長那告你。”
李妙妙任她揪住衣領,抬眸望著林大郎,臉上巴掌印倒是看不出來。
嘴角的淤青特彆明顯。
林友財舉起鋤頭口氣惡劣地威脅道:“李妙妙,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兒一個說法,我今天把你家給砸爛。”
林大郎這個縮頭烏龜在做什麼呢?
他和李小柔站在林友財身後,居高臨下地瞪著李妙妙。
“爹娘,我今天隻是從這裡經過,好言跟她說了幾句話她便動手打我,今天不能放過她。”
村裡的人看到林大郎一家怒氣衝衝地往村尾的方向去了。
大家都猜肯定又跟李妙妙有關,街坊鄰裡風風火火地跑過來看戲,片刻的功夫小小的院裡就擠滿了人。
胖嬸子和劉嬸子永遠不會缺席。
“怎麼這是?”
“這是咋了,好好的怎麼打起來了。”
見人多了,白蓮鬆開李妙妙的衣領,吆喝一聲就坐在地上大哭大鬨。
“各位鄉親你們來的正好,你們給評評理啊,我兒今天從這裡路過,他就跟李妙妙說了幾句話,這潑婦便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他。”
“這世道有沒有沒天理啊,哪有說個話就挨打的。”
看林友財舉著鋤頭,有人勸道:“林叔你先把鋤頭放下,彆誤傷了人。”
說話的人叫鐵柱,是村裡為數不多沒有欺負過原主的人。
林友財一把將鐵柱推開,梗著脖子橫道:“你給我起開,潑婦今日不給我兒一個說法,我砸爛她家,誰來勸都不好使喚。”
任他們撒潑,李妙妙始終裝傻。
李小柔看到她表情,繼續火上添油,“姐姐,我公公婆婆和相公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懂點事道個歉這事還有商量的餘地。”
李妙妙秀眉微蹙,眉宇間寫滿了疑惑。
“你在說什麼?我又沒打他,我道什麼歉?”
話一出林大郎就跳了出來,他舉起拳頭作出一副要打人架勢,氣急敗壞地吼道:
“毒婦,明明就是你打的我,你還敢不承認。”
李妙妙往後退了一步,重重沉了口氣,用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眼神看著他。
“林大郎,我不知道你為何今日要來找我的麻煩,你的家人和鄉親們也都在這裡,你是堂堂七尺男兒一拳恐怕能把我打到吐血。”
“樹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能把你打到鼻青臉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