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友財把林大郎拉到後麵,偷偷交談。
“兒呀,事情跟你預料的不對呀。”
林大郎挨打後回家,本意是帶著爹娘上門收拾李妙妙,順便偷看蕭銜的情況。
爹娘臨時起意要拿把鋤頭威脅李妙妙,想和解要麼拿後山那塊地抵,要麼賠錢,否則就砸了他們的家。
現在事情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村民吃了李妙妙的炸肉丸,就算林友財想砸東西,怕也會冒出好些人來攔著。
林大郎一時也想不到好辦法,隻能叮囑他爹。
“爹,你千萬彆拿鋤頭砸東西,否則我們有理也變成沒理。”
事情雖然跟李妙妙想的出入,但也不耽誤她處理正事,看著林家父子倆在後麵嘀嘀咕咕。
她深深歎了口氣,苦笑道:“林大郎你說我因為日子過的不好,起成親那天你執意娶繼妹要納我為妾的事。”
李小柔感覺李妙妙下麵的話對他們不利,她立即出聲。
“姐姐”
話沒說完就被李妙妙打斷,她怎麼會給小綠茶說話的機會。
搖頭歎息,語速加快了些許。
“鄉親們和我夫君在這裡,鄉親們也看到了,我們兩口子雖然過的不富裕可也沒窮到吃土。”
“再者,雖然我夫君腿腳不方便,但他的相貌比你出眾。”
“我為何放著美嬌郎不要,要惦記你這個負心之人,你說我恨你所以動手,更是無稽之談。”
美嬌郎?
蕭銜眸色一沉。
李妙妙忽然感覺身邊有點冷,她裝作感受不到,伸出那雙泛紅的手掌攤在大家麵前,露出苦不堪言的表情。
“我這些天為了讓家裡看起來像樣點,起早貪黑去砍樹為這個家添磚加瓦,忙裡忙外導致雙手又紅又腫,我提個砍柴刀都疼,怎麼會有力氣打你一個七尺男兒。”
蕭銜看了她的眼,知道她的手是泡腫的,任由她胡扯。
“退一萬步講,我和夫君住在村尾,你家的田地沒有一寸在村尾,你跑來這裡故意把自己弄傷,跑回去說我是打的,你圖什麼?”
這句話暗裡把大家思維往其他方向引去。
又是七尺男兒!
林大郎感覺這四個字活生生刻在了他臉上,看李妙妙裝出一副柔弱的模樣,他氣的咬牙切齒。
這毒婦慣會裝。
“你們彆聽她胡說,就是她打的我。”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大夥看到李妙妙的雙手,再看到地上擺放著木頭,還有階檻上兩張新凳子和蕭銜撐的新拐杖。
誰再說謊,一眼明了。
村裡的王大叔出來說道:“林大郎,你好歹是個男人,能不能有點男人樣,自己不知道從哪搞的傷就跑來找李妙妙的麻煩,李妙妙的嫁妝已經沒了,你家還惦記人家啥呀?”
村裡誰不知道林家那點小心思。
也就李妙妙和李老頭不信,之前有人跟他們說過林家心術不正,那父女倆不信。
也就沒人再說這件事。
林友財和白蓮立馬出來維護好大兒。
“王富貴,你把話說清楚,我兒子怎麼就不是男人了?”
王富貴長的壯,年輕的時候在外麵做過長工,一身腱子肉相當結實。
他往前一撞,林友財往後跌了幾個踉蹌。
“吃著碗裡看著鍋裡,李老頭就李妙妙一個女兒,他把人家閨女差點氣死,你們也不怕李老頭到夢裡找你們敘舊。”
這個時代封建迷信。
一聽到這話,白蓮嚇的跌到地上。
除了林大郎,李小柔和林友財臉色瞬間變黑。
看到這裡,李妙妙立馬上前伸手攔住王富貴,裝出善解人意的模樣。
“富貴叔,他們今天是來找我麻煩,彆因為我的事導致你們關係變差。”
“我繼妹說的對,是我不懂事,我不該在她把相公搶走後要回嫁妝,更不該要回地和戶籍。”
“都是我的錯,我就該跟著我爹一起走。”
說到傷心時,她泛紅的眼眶更是擠出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