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靖國最高的山峰靖山,據說,當年靖國先祖,便是在此地起義建國,名字也是由此而來。
鬱鬱蔥蔥的山林樹木間,一條寬闊的大道直通山頂。
官兵們早已將那舉行祭天儀式的位置團團圍了起來,大臣們在圈內,前來觀禮的百姓們站在圈外。
所有的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現在這個時間,不少人已經上了山頂,但也有不少大臣,和曲宇一樣,馬車才到這山腳。
曲宇隻是喊了侍衛來招呼她,而自己,就和那些個大臣說起話來了。
李娑羅跟隨著侍衛的指引,朝著那曲宇的方向走過去,方藍方紅跟在她的身後。
卻在這時,不遠處一輛簡譜但不失威嚴的馬車停了下來。
不少正在互相談話的大臣都止住了嘴巴,靜靜地站在一旁。
連那曲宇,也不再說話了,嘴角微微噙著笑意,看著那才到的馬車。
李娑羅雖然不知道那是誰的馬車,但此時也意識到了此人的非凡身份,微微往旁邊靠了靠,不讓自己出現在人群的視線集中處。
同時借助著侍衛高大的身形,擋住了一半的身體,緊緊看著那停下來的馬車。
馬車很是簡陋,但充滿威嚴,也很整潔,可以看出來馬車主人的身份和性格。
她聽見旁邊有兩個小官員竊竊私語。
“那不是秦老將軍的馬車嗎?”
“是。”
原來是那個老匹夫啊。
李娑羅靜靜地看著,現在,就算是正麵相對,他們也不可能認出來她。
畢竟,這個秦老將軍,的確沒有見過自己。
在曾經那個無比熟悉的地方,就是這個人,取下了父王的頭顱。
李娑羅緊緊盯著那馬車,藏在衣服裡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但臉上還是保持著平靜。
曲宇微笑著看了她一眼,李娑羅也微微笑看著他。
秦邈下了馬車,邁著穩健的步伐走了過來,目光尖銳,眼神堅定,並不去看任何一個其他官員,連那曲宇,也不曾吸引他分毫的注意力。
曲宇依舊保持著善意的微笑,在秦邈經過他身旁的時候,輕聲與他打招呼。
這樣的舉動,在外人的眼裡看來,倒是曲宇平易近人,而那秦邈狂妄自大了。
眾官員也在私底下竊竊私語起來。
李娑羅目光隨著那秦邈,耳朵卻也聽進去了一些,不外乎都在討論著秦邈如何不把彆人放在眼裡的事情。
這些個秦家人,雖說戰功顯赫,倒是一個個都不太圓滑。
而在官場,這樣,不一定就是好事。
“二小姐,這就是秦老將軍。”方藍在一旁低聲解釋道。
李娑羅瞟了他一眼,微微笑了。
她當然知道這就是秦老將軍啊。
而且,她們還有很深的淵源。
在一眾人等的目光注視中,秦邈目不斜視地走上了山頂。
所有人這才反應過來,人群才又躁動起來,互相說著閒話,往山頂而去。
既然連那秦老將軍都來了,那小皇帝肯定也早就在山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