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的,是自己的信仰。
曲宇一邊走著,藏在袖子裡的拳頭,居然也緊緊握了起來。
秦家,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就在前不久,他收到了一個玉佩,那個玉佩,是蕭青給他的,而他的任務,隻是將那塊玉佩的真正的秘密全部都查出來。
曲宇如何會不知道呢?那塊玉佩,是前任大理寺卿留下的東西。
那個叫祝鄖的人,已經死了,現在靖皇宮裡麵的那個祝洛洛,是他的唯一的女兒。
曲宇自然是不關心那所謂的祝洛洛了,而隻是,感興趣那塊玉佩而已。
那是祝鄖用生命保留下來的東西,裡麵藏著這整個靖國,最大的秘密。
那些藏在背後的肮臟的一切,總有一天,全部都會浮出水麵。
曲宇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好人,對於這一點,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但隻要可以達成自己的目的,就算是做了那些世人所不能認同的事情,又能如何呢?
難道那些所謂的世人認同的君子,他們做的事情,又哪裡每一件都是好人應該做的事呢?
逼死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又算得了什麼呢?
這一路上,曲宇的內心都在做著無限的掙紮,那種感覺,就仿佛隻有將那秦風千刀萬剮,然後拋屍荒野,這樣也不能解他心頭之恨。
一路上,由於又想著自己的夫人,曲宇的步伐也是走的極快的,那小廝在後麵急急忙忙慌裡慌張地跟著。
很快,曲宇就走到了大夫人所在的廂房。
此刻,大夫人的周圍已經圍著不少人了。
裡麵有幾個醫師,正在給大夫人看著身體,幾個侍女在一旁打著雜,給那醫師幫忙打下手。
醫師也是一臉嚴肅。
曲宇漸漸放慢了自己的腳步,那小廝也老老實實就待在門口,看守著門,不再跟著一起走進去了。
裡麵的醫師和侍女們都看見了曲宇,侍女們連忙行禮,退到了一旁,給曲宇讓出來一條路。
這條路,直通那床上躺著的,微微閉著眼睛的,他的夫人。
她此刻沉睡著,倒是安穩了許多,不再像以前那樣喋喋不休。
但曲宇卻並不覺得這樣是好的,在這樣的一刻,他多麼希望,這個床上躺著的安安靜靜的女人,在下一秒就會睜開眼睛醒過來。
女兒已經離開了他了,連夫人,也想要離開他嗎?
曲宇覺得自己的內心,已經是一陣悲痛了。
這種悲痛的感覺,讓他對秦家的恨意,又更深了一個層次。
曲宇微微轉過頭,看向那一旁的醫師,狐疑的眼神已經問出來了問題。
那醫師整理了一下語言,這才回答道:“回稟老爺,大夫人並沒有死去,隻是……”
“隻是什麼?”曲宇看那醫師停頓了下來,憤怒道。
“隻是大夫人沒有求生欲望,有可能,永遠都不會醒過來了。”醫師說完,瞬間跪在了地上,給曲宇磕了一個頭。
曲宇早已麵部猙獰,抬起來手,沉默了片刻之後,又緩緩放下了。
他目光周旋,顯得有一點恍惚不定,周旋了一周之後,那雙眼睛尖銳的視線,最後又停留在了那床上的大夫人的臉上。
何以笙簫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