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自己的腦袋裡麵裝著的東西,並不是屬於一個少女的,但是在那些人的眼裡,自己依舊隻是一個少女罷了。
這具身體,給李娑羅造成了不少麻煩的同時,卻又保住了李娑羅更多的秘密。
這樣一想,竟也是不知道是福是禍了。
李娑羅突然就沉默了。
卻在此時,她感覺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在自己的腳上麵蹭來蹭去。
李娑羅一個激靈,差一點跳了起來,畢竟,她此刻的視線還停留在那天空之中,完全沒有注意到腳下麵有什麼東西。
她低下頭一看,這才看見一個白團團的狗子在自己的腳邊蹭。
三年的時間過去了,狗子也長大了一點點,比當初要大了不少,體重也蠻重的。
以前李娑羅還能輕輕鬆鬆將狗子抱起來,而現在,卻感覺有一點吃力了。
在一年前,這隻狗子曾經得過一場大病,差一點就丟掉了自己的性命,那一次,它躺在狗窩裡麵,發著高燒,整整七天。
甚至連李娑羅都覺得,它有可能下一秒就會死去。
這個脆弱的生命。
雖然李娑羅當時很是傷心難過,但她卻都是已經想好了,可以接受狗子的離開。
令人驚喜的是,後來狗子竟然慢慢的就好了,李娑羅一天天看著它重新又變得健康起來,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的心都已經變得柔軟了。
也許,這就是她潛藏在內心深處的愛吧,她的性情太過於涼薄了,以至於,連自己都已經變得,不再繼續相信那些自己心底深處突然偶爾冒出來的柔軟的情緒。
李娑羅蹲下了身子,麵前的狗子一直都在搖著尾巴,一副討好她的模樣。
現在也就隻有這隻狗子,眼裡全是她一個人了。
自從三年前經曆了國破家亡之後,李娑羅就早已忘記了被珍愛的感覺。
那個珍愛她的父王,已經永遠離開了這個世間。
而她想要做的,是幫父王複仇,李娑羅一直都牢牢地記得自己的目的。
正是因為有著這樣的目的,她才有勇氣繼續走下去,而不會有一天被自己打垮。
撫摸著狗子軟軟的白毛,李娑羅卻是覺得自己的心情異常地平靜。
陪著狗子玩了一會兒之後,李娑羅一眼就瞥見了那從門口走進來的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方紅,也是鄭琦。
李娑羅輕輕拍了拍狗子,讓狗子自己去一邊自己玩耍,便站起身來,等待著那方紅走到跟前。
方紅走上前來,沒說一句話,隻是微微彎腰行禮,然後從袖子裡麵掏出來一個信封。
李娑羅猜的一點也沒錯,也許,這就是她和蕭青之間互通的最後一封“家書”了。
李娑羅沒想太多,就把那信封給接過了手。
方紅也很清楚李娑羅的習慣,將信封交到了李娑羅的手裡之後,便自行告退離開了。
臨走之前,還瞥了一眼那一旁的狗子。
李娑羅也順著視線看過去,那狗子此刻正安詳地趴在一邊,一副無比乖巧的模樣。
何以笙簫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