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娑羅的視線最終還是一點點地消失了,直到最後,變成了一片漆黑。
那最後的一絲絲的光亮,最後出現在眼睛裡麵的白色的團子,還有那突然倒下的白色團子,一幕幕全部都印在了李娑羅的眼睛裡麵,最後刻在了她的心上麵。
她的世界,變成了一片漆黑,她的意識,也跟著定格在了那一刻。
那一刻,她的眼睛裡,沒有祝洛洛,沒有那塊玉佩,而隻有那個白色的團子,那麼可愛的團子。
李娑羅徹底昏迷了過去。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對自己的未來,也是一片茫然。
時間就像漫長的河流,一點點的,但始終就是不會停止。
在一個黑暗的囚室裡麵,冷冰冰,黑漆漆。
周圍看不見一絲絲的光亮,四處都是漆黑一片,隻有在那極高的高處,有一個很小很小的透明的小洞,從那裡射下來唯一的一束光亮。
但這光亮在這漆黑的囚室裡麵,顯得太微不足道了,以至於,看起來仿佛不存在一般。
而在這個冷冰冰,一片漆黑的囚室裡麵,在那一束光照射的角落位置,居然躺著一個人。
那是一個少女,小小的身子,蜷縮在一起,看起來就仿佛是一具屍體一般。
那身子並不曾有過半分的動靜,但既然還關在這裡,就說明,這少女肯定還是活著的。
隻是,這個少女此刻,究竟具體是什麼情況,卻是無人得知了。
畢竟,這黑漆漆冷冰冰的囚室裡麵,也並沒有第二個人。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靜止在了這個少女的身上,一切都靜止了,連那陽光都沒有絲毫變化,連那風聲都聽不見絲毫。
而唯有這黑暗的一片,觸目驚心,入目可及。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在這個黑暗的囚室裡麵,卻是突然出現了一點聲響。
但這個聲響,卻並不是那地上躺著的少女發出來的,而是明顯刺耳的鎖鏈鐵門的聲音。
在那黑暗裡麵,漆黑的一片,看不見一絲絲光亮的環境裡麵,竟然出現了一盞燈。
燈光昏暗,映著那提燈的主人,麵目也有一點猙獰了。
時間仿佛又開始重新流動了起來,就仿佛那已經滯流的河水,終於因為某種原因,又開始緩緩流動。
這種感覺,倒像是一個注定死去的東西,又重新恢複了生機。
那微弱的燈光逐漸靠近這個囚室,原來,提燈的人是一個女子,這女子穿著黑色的衣服,而這卻也不是最重要的。
因為,在那提燈的黑衣女子的後麵,還跟著另外一個女子,也同樣穿著黑色的衣服,戴著黑色的鬥篷,將自己整個人,都遮掩得嚴嚴實實。
這樣叫人,根本看不出那張臉的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