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實在是不知道狗子為何會突然出現,她多麼希望,那狗子可以傻一點,老老實實地待在疏影殿,至少,不會因此而丟掉了自己的性命。
李娑羅的心裡,滿是悔恨和憤恨。
可是現在,自己變成了如此的模樣,該如何才能逃掉,這才是李娑羅目前最關心的事情了。
她艱難地想要扭過頭去,看清楚那一步之遠的距離的人,究竟是不是那祝洛洛時,卻發現自己連轉動一個脖子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
看來,自己的這具身體,應該是由於藥物作用,導致的情況比較嚴重,所有自己才會渾身無力,雖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醒過來的,但總歸是醒過來就好。
隻有醒過來了,意識清醒了,才有可能逃得掉。
要是在昏迷的時候,莫名其妙就因此而丟掉了自己的性命,那就一切都沒有可能性了。
隻有活著,才有希望,這是李娑羅早在前世,就已經領悟了的道理。
為此,她用儘了自己的全力,來好好地努力活下去。
她也不再努力去轉頭了,而是靜靜地等待著那人主動走過來。
黑暗李,祝洛洛看著這眼前的一切,沉默了許久,沒有人可以看得見她臉上此刻的表情,但那散發出來的寒意,倒是和這冷冰冰的囚室,有得一拚。
她沉默了許久之後,這才抬起來步子,緩緩走到了李娑羅的麵前,在李娑羅前麵距離一步之遠的距離,蹲下身來,一臉憐憫地看著李娑羅。
這種憐憫,比看一個乞丐的表情,還要惡心,就仿佛,是在告訴對方,看吧,你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手裡牢牢地捏著。
你什麼都不是,而隻是我可以隨手捏死的螞蚱。
李娑羅拚著一絲絲的力氣,瞥了一眼這眼前的人,現在,由於這人就在她的麵前,燈光照射在臉上,正好可以讓她看清楚眼前這個人的臉龐。
這是一張看起來還是很美麗的臉龐,隻是那臉上的表情,根本就配不上這張美麗的臉。
這張臉的主人,正是那個她見過了無數次,最後,將她害成了現在的這副模樣的祝洛洛。
李娑羅微微將自己的視線下垂,不再去繼續直視那祝洛洛,此刻這種情況下,她不能直接和祝洛洛硬來。
同時,李娑羅有一種可怕的懷疑,突然就浮現在了自己的心上。
祝洛洛隻是一把拿來對向她的刀而已,而在那祝洛洛的背後,其實還有操刀的人。
至於那個人究竟是誰,李娑羅暫時還不能完全確定,祝洛洛在朝堂上沒有地位,也沒有什麼朝堂上麵的人看得起她,更不用說討好她來利用了。
對於這一點,李娑羅卻是真的迷惑了。
也許,有一些是李娑羅沒有想到的事情,有一些關係,是她沒有猜到的。
李娑羅自然是不可能相信這一切隻是祝洛洛的嫉妒心,以她一個人,根本不可能有這種能力做到現在的這個模樣。
也就是說,現在的外麵,很有可能已經變天了。
何以笙簫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