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宇說,安繹是病死的,難道說,還是一直以來的這個病?
三年來,李娑羅也研究過這個病症,但最後依舊沒有絲毫的結果,就連這種誘發病症的毒藥來源,她都絲毫也查不到。
這種東西,就仿佛是憑空出現的,根本就不知道來自何方。
這是李娑羅一直以來都想不通的地方。
但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她需要立即麵對的,不是去探究這種病症,而是接下來的事情。
安繹死了,此時曲宇又提起那個宮女誕下皇子的事情,李娑羅大概猜到了曲宇究竟想乾嘛了。
不過,即使是已經想到了,李娑羅還是裝作根本不知道,狐疑著抬起頭,看向那曲宇,詢問道:“你想讓我做什麼?”
曲宇見她如此詢問,並沒有絲毫的反駁意思,這才心情似乎好了一點點,道:“很簡單,把那個孩子抱過來,然後為父會扶持小皇帝,你做太後。”
李娑羅覺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有一點不可思議,但她麵色蒼白著,讓人根本就感覺不到她內心的那些痛苦。
那個嬰兒,不過才出生一個月不到。
李娑羅突然有一點憤怒地抬起頭,質問那曲宇道:“那個宮女呢?”
她說的很是緩慢,這惡狠狠的語氣,讓人一下子就可以感覺到,那是在質問麵前的人。
曲宇卻是覺得無所謂,也並沒有生氣啥的,竟然還笑了一笑,道:“當然已經死了。”
李娑羅感覺到自己的胸口,有一塊大石頭,就這樣狠狠地砸了下去。
但是無論她如何壓抑,依舊沒法讓自己的心情再一次舒服起來。
這些已成定局的事情,壓抑得讓她有一點喘不過氣來了。
他們殺死了那個嬰兒的親生母親,然後,將那個不滿一個月的嬰兒,推上了這條死路。
李娑羅瞬間,竟然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臟都在顫抖。
她不知道這是曲宇的意思,還是蕭青的意思,又或者,這其實是他們兩個人的共同意思。
李娑羅比較偏向於第三種可能性。
她沉默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曲宇。
她的臉色如此蒼白,身上的疼痛感雖然減輕了許多,但其實依然存在。
隻是在這個時候,她最壓抑的不是自己身體,而是那顆蠢蠢欲動的心。
曲宇也並不著急,一臉都是勝券在握的表情。
即使玉佩是假的,也不能改變這個最後的結局?
許久之後,見李娑羅依舊沒有回複,曲宇才終於又幽幽開口道:“不管你是否答應,你都必須去做這件事。”
他的語氣裡麵,是不容置喙的口氣。
李娑羅知道,也很清楚,現在,她無力改變任何的事情,就像三年前,她也無力改變任何的事情一樣。
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著它既定的軌跡,一點點地往前走著。
何以笙簫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