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客廳裡麵,雖然點著明亮的燭燈,但正中間卻是擺了一個巨大的屏風。
男子顯然對此有一點震驚,但也就一瞬間的事情,立即就恢複了神色。
屏風後麵,此刻正站著一個人,那是一個男子,穿著黑色的衣服,整個人麵對著屏風,身材高大,但卻又挺拔有力,男子看了一眼,微微彎下身,行了一個禮。
“主子。”
男子說著,等待著屏風裡麵的人回應他。
“這次是什麼事?”從屏風後麵,傳來了年輕男子低沉的磁性聲音,這聲音裡麵,沒有任何的急躁,有的隻是淡淡的徐溫嫩。
屏風外麵的男子從自己的袖子裡麵掏出來了一張紙,竟是類似有一點像某種契約一樣的擔心,將那紙張雙手舉起。
“放下吧。”
“諾。”
男子應了一聲,於是就真的放下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麵,就轉身告退了。
他知道,主子的吩咐,很快就會下來了。
而他,隻不過是來傳遞一下信息的而已,也許,關於這件事情,其實主子比他更加清楚。
許久之後,屏風後麵的男子才幽幽轉過身來,卻是繞過屏風,朝著自己隔壁的廂房走過去了,路上,他瞥了一眼那桌子上的紙張,沒有說話,繼續往前走去。
透過廂房的窗欞,正好可以看的見那院子裡麵唯一的一株紅梅。
這一株紅梅,已經陪伴了他十一年了,十一年來,卻不曾開過一次花。
男子卻隻是靜靜地看著,臉上並沒有其它的表情,隻有平和與溫柔。
深山。
第二日。
李娑羅早就前一晚就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這個屋子裡麵其它的東西,倒都是身外之物了,交給章赫來收拾就可以了。
楊玉牽過來兩匹馬,此刻正牽著一匹,還有一匹拴在那李娑羅屋子外麵的一根柱子上。
李娑羅背上背著一個包裹,並不是很大的包裹,好像,她需要特彆帶在身上的東西,也就那麼幾件,根本就不多。
她推開門,回頭掃視了一下這個居住了八年的屋子,也許,以後就再也不會回來了,畢竟,在幾日之後,這裡的所有人,都將前往洛城。
那裡才是燕國的城池啊,那是故土,李娑羅想著,心裡竟然也有那麼一絲絲的激動之情了。
楊玉看見了她,在後麵朝她打了個招呼,李娑羅這才回過神來,走到那匹拴著的馬兒身邊,將馬兒的繩子解開,一躍而上。
楊玉也立即坐上了自己的馬兒,跟在了李娑羅的旁邊。
在這屋子的不遠處,李娑羅看見,章赫正帶著一些人,在那裡微笑著看著她。
何以笙簫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