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誌敬如果一直這樣將心思放在徒弟的身上,武功自然會落下,到時候三代弟子武功最高的名頭,恐怕也要拱手讓人。”
“這次受掌教之命下山,還是專心辦事的好,不然丟了臉麵,咱們拿什麼去見師父和師兄?”
李誌常點點頭,差不多也是同樣的想法。
祁誌誠恭敬稱是,不再往下說。
第二天一早,最終也沒能吃上燒雞的趙誌敬,帶著起床氣抹了把臉。
果然,自己沒行動,這一夜就相安無事。
可但凡行動了,要麼是自己遇險,要麼是客店中這幾個師兄弟出事。
這江湖經驗就像鹹酸菜炒牛歡喜一樣。
定律來著。
“貧道非得把這燒雞拿下,不然以後修行的時候,難免道心不穩。”
趙誌敬暗暗發誓,臉上露出一絲凝重的表情。
這讓恰好看見的李誌常三人都是一驚,心說莫非昨晚說的那些話,都被趙誌敬聽到了?
按理來說不能啊,他武功雖高,但耳力也不至於如此敏銳。
不僅隔著房間,而且這客店中還住著其他人,昨晚打呼磨牙放屁的聲音連成一片。
他究竟是怎麼聽到的?
“幾位兄弟,咱們用了早飯,馬上出發。”
趙誌敬哪裡知道他們心裡想的什麼,吩咐一聲,便自顧自坐下,盤算著在回來的路上,狠狠拿下那隻燒雞。
直把送飯的小鹹菜咬得吱吱作響。
吃過早飯,七人便離開鎮子,沿著道路往鹹陽趕去。
如今南宋與蒙元都是各自修養生息,秦嶺淮河一線暫時處於相對穩定的狀態,所以往來路人不斷。
其中一部分人帶著兵刃,看打扮和身形,顯然也是有武功的江湖人士。
相識的人,彼此時不時交換個眼色;不相識的,上下打量一番,暗暗記在心裡。
看樣子也是往鹹陽方向去的。
“趙大哥,這些人應該都是左近門派的。”
崔誌方低聲說道:“看來禍世根的妖人,出現在鹹陽附近的事,已經傳開了。”
趙誌敬點點頭,這都是預料之中的事。
先是有行屍出現,還未必能引起這些江湖中人的太多重視。
可按陳誌全所說,他們幾個人可是被人追殺了一段距離,加上穿著全真教的道袍,不可能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如此一來,自詡俠義的名門正派,怎麼也要站出來喊喊口號。
而有仇必報的魔教黑道,也不會放過報複的機會。
總之就是有禍世根出現,其他的事都可以先放一放。
以往出現這種情況,肯定就是全真教當先搖旗呐喊,其他門派站腳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