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的讀書,畫畫的畫畫,煉丹的煉丹,打鐵的打鐵。
趙誌敬總攬全局,武功一途上厚積薄發,進境一天賽過一天。
其他方麵更是有日新月異的長進,不是每個人都是習武天才,但找準了路,每個人都可以成為天才。
看著趙誌敬這一脈又整出了新花活,掌教馬鈺敦厚謙衝,廣寧真人郝大通還在養傷,再者趙誌敬隻是培養弟子,一沒有違反教中清規,二沒有耽誤功課與日常事務,所以兩人都沒有去過問。
隻是重陽宮中的其他門人,是覺得越來越看不懂趙誌敬和他的徒弟們。
原本認為趙誌敬是想要在年底大較中,一舉奪得三四代弟子首席的人,如今也開始摸不著頭腦。
“咱們全真教的年底大較,也不考核琴棋書畫啊?”
“考核那些我反倒不奇怪,你沒看到趙師伯的弟子裡還有去當鐵匠和做廚子的嗎?”
“莫非趙師伯知道自己比不上咱們師父,所以乾脆破罐子破摔,不惦記三代首座弟子的位置了?”
甄誌丙的徒弟擺手道:“絕不可能!”
“三代首座弟子的意義何其重大?”
“在全真教內,那就是下一任的掌教,統管天下數萬全真弟子,可以說一呼萬應。”
旁的弟子問道:“那你說,打鐵的鐵砧和炒菜的大勺,能勝過咱們的全真劍法?”
“我雖然說不出,但這其中必有算計,可惜師父和丘師爺遲遲不歸,李師叔他們隻能維持個不上不下的局麵。”
這樣私下猜測的情況,隻是冰山一角,重陽宮中多少雙眼睛盯著趙誌敬一脈,都想看看他葫蘆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阿嚏!”
“又有人在背後念叨貧道。”
趙誌敬最近日子倒是過得比較舒服。
被李誌常等人分擔了平日的事務後,趙誌敬又去給師弟崔誌方做了做思想工作,希望他能知責任、講擔當。
這樣一來自己的時間就更加充裕。
每天看著徒弟們完成課業後,心情所至,可能去摸摸魚、下下棋、作作畫、撫撫琴甚至打打鐵,順帶指導弟子。
鹿清篤那邊在趙誌敬的安排下,也已經開始上手做菜,彆說還真有點天賦在裡麵。
這樣趙誌敬偶爾就溜去夥房,炒幾個菜,也算給自己和徒弟們開開小灶。
時間一長,彆說是楊過、鹿清篤這幫徒弟,就連所有重陽宮中的弟子,都不同程度的驚掉了下巴。
他是真會啊!
都說桃花島島主黃藥師無所不通,而且不喜禮法,為人處世中帶著乖張邪性。
隻是重陽宮這些弟子中,有誰見過黃藥師呢?
所以想來也未必能如趙誌敬這樣,除了天文地理琴棋書畫,甚至連打鐵下廚、造火藥泥瓦匠都有涉獵吧?
主打的就是一個,隻要徒弟會,師父一定比徒弟更會。
而這也就導致,重陽宮中無論是全真七子誰的門下,往日裡與趙誌敬的關係是遠是近,多多少少都得暗道一聲佩服。
當然,也有相當一部人等著看笑話。
重陽宮的年底大較就在兩個多月後,不知道那時趙誌敬是否還能像現在這樣,如此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