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永點點頭。
“沒錯,我這次來就是要接你們……”
“你為什麼要投匪!”
蓮姐恨鐵不成鋼的質問著方永。
“你清清白白的一個男兒,做什麼不好,要和這幫匪徒壞蛋混在一起。”
方永聽了,愣了愣,難以置信的看著蓮姐兒,這話竟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
身後的馬老黑等人直接被這句話氣的滿肚子悶氣。
方永怒聲道:
“作匪怎麼了,我不作匪,那些官兒們就要吃我!”
蓮姐兒聽了,直接反駁道:
“那官怎麼不欺負彆人,專挑你欺負?怎麼彆人能忍,你就不能忍?你受了多大委屈,就去投匪?你不能去告官嗎?”
這番話說下來,直接把方永都氣笑了。
“報官?跪在堂下狀告官員嗎?”
蓮姐兒似乎也意識到這太天方夜譚,但她還是不服輸的道:“不管怎麼說,你也不能和這幫人混在一起!”
“夠了,那是我的兄弟!”
方永打斷蓮姐兒的話,直接道:
“這件事我和你說不通,你快和伯母收拾東西,繼續呆在這裡不安全,那些官員肯定會報複你們的,我帶你們一家先到寨子裡去!”
說著,方永往裡進,準備幫蓮姐兒搬東西。
“我們哪也不去!”
蓮姐兒母親拿著鋤頭,死死的攔在門口。
“你一個匪徒,誰要和你走,我們一家都是清白人,你以後彆來招惹我家蓮兒,你要是再敢前進一步,俺就和你拚命!”
方永的身體停滯住了。
他看向蓮姐兒,問道:
“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蓮姐兒低頭,默聲道:
“若是清清白白做人,又怎麼會平白招人報複?”
方永沉默了。
馬老黑連忙上前。
“三當家,你沒事吧?”
方永搖搖頭,道:
“沒事,這樣也好,我也算了卻了牽掛。”
說著,方永看向蓮姐兒,道:
“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我記得訂婚時我家給你你家一鬥米做彩禮,你把米還我吧!”
蓮姐兒聞言,身體顫抖著道:
“你,你要和我退婚?”
方永默不作聲。
蓮姐兒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道:“米已經吃了,沒了,換糧食了!”
蓮姐兒母親連忙道:“蓮兒,不過一鬥米,將米還他罷,免得沾上事端。”
蓮姐抿著嘴,沒有說話。
方永見狀向後招了招手。
馬老黑頓時明白了方永的意思,向幾個手下吩咐一番,那幾個手下頓時跑出去,沒一會,就從彆處搶來了一鬥米。
方永將米交給蓮姐兒,道:
“現在你有米了,將米還我,也算是歸還了我的彩禮,你我婚約作廢,今後再也沒有瓜葛。”
蓮姐兒聽了,心中的委屈再也壓抑不住。
她將米丟給方永。
“給你,給你,我勸你學好,你就要和我退婚,你走你的路吧,今後我們再也彆見!”
方永接下米,一言不發。
道不同,不相為謀,有些事情是講不通的,作為未婚夫他已經仁至義儘,至於蓮姐兒,自己沒有理由乾涉她的選擇。
“我們走!”
方永一聲令下,帶著十幾名水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