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愛國擺擺手,“多少年的老毛病了,就是有時候會骨頭疼,忍一忍就好了。”
一旁的湯敬國歎了聲氣:
“若是能求來虎骨酒就好了,以前老王喝過一段時間,病情好轉了不少。
可惜當時得到的虎骨酒太少了,沒能根治,後來再想找,就找不到了。”
王愛國麵上帶著唏噓:
“虎骨難求,聽說即便是有名的炮手,都不願意對上這種猛獸。
早年間我能求得一些,緩解了部分病痛,已是莫大的福分了。”
李學文全程旁聽,對於王愛國的話深以為意。
自家大哥的師傅趙振林趙老爺子,為什麼在鄉下那麼出名。
不就是他年輕的時候,用手裡的土炮打倒過大蟲嗎?
自那以後,當地的獵戶就奉他為獵神。
李學文也是運氣好,在鬼市的時候,收上來一副虎骨。
但是除了那一次之外,他就沒有再在鬼市中碰到過了。
可見這東西的稀罕程度。
“當時的虎骨酒若是夠我家老王再喝上個星期,他現在早該好了。”
王愛國的愛人捧著一瓶茅台酒走了出來,說起自己愛人的遭遇,頗為遺憾。
“其實,我家裡倒是有些虎骨酒。”
李學文忽然開聲。
這下把其他四個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汪樹成忙給他使眼色。
現在王愛國幾人情緒這麼低落,若是李學文拿不出虎骨酒或者能拿出來的量不夠,隻怕會讓王愛國更難過。
若真是這樣,還不如不提。
“小李,你確定你家裡的是虎骨酒嗎?”
王愛國顫聲道。
這些年,他被這身病痛折磨夠了,此刻聽到有人說他那裡有藥,讓他如何不激動!
“小李,你年紀小,可能分不清虎骨吧?”
湯敬國估摸不到李學文的話是真是假,此時給個台階給對方。
如果李學文自己都不確定,就順著他這個台階下來,到時候不至於搞得大夥都不高興。
“小夥子,你再好好想想,回憶回憶?”
王愛國的愛人也出聲提醒道。
她害怕這是個烏龍,讓自家老頭子希望撲空,心裡難受。
李學文點點頭:
“我雖沒見過大蟲,虎骨酒卻是喝過的,各位放心好了,我並不是隨口說說的。”
李學文語氣篤定,並不半點露怯。
確認了這一點,對麵幾人都激動了起來。
“小李,你們家的虎骨酒存量多嗎,不知道可不可以給我勻一些?”
王愛國充滿期待的看向李學文。
“小夥子,咱們家不會白要你的酒,咱們也知道這東西難得,肯定會給出令你滿意的答案。”
王愛國的愛人怕李學文拒絕,連忙將條件給拋了出來。
李學文也沒拿架,“領導,你這麼器重和看好我,我就是白送你都沒什麼問題。
可這酒雖是我家的,我卻不能做主,隻能幫你問問,能不能交換一下。”
王愛國連連點頭:
“能理解,能理解,還有以後就彆喊我領導了,顯得見外,叫我一聲伯伯,或者和老湯那樣,喊我王老。”
李學文心下微動,暗道這虎骨酒沒白拿。
雖然隻是稱呼上的轉變,可兩人之間的關係,在無形中拉近了許多。
“王老,您放心,回頭我跟家裡人商量商量,多了不敢說,十斤八斤的還是能勻出來的。”
王愛國臉上閃過一絲驚喜之色。
這個量對他的病情有極大的改善作用了,就算不能痊愈,也能減少相當一部分痛苦。
“小李,那一切就全拜托你了。”
“王老,您客氣。”
“都坐下來吃飯吧,一會兒這飛龍湯就該涼了,味道便不美了。”
心裡的一顆大石頭落下,王愛國的愛人忙招呼幾人重新落座。
飯桌上,汪樹成暗自給李學文豎起大拇指。
吃飯前,王愛國向二人拋來三個問題,二人都沒應答,無疑影響到了王愛國的心情。
但後續李學文把虎骨酒提出來,不僅把對方穩住了,甚至還拔高了許多對方的情緒。
他都懷疑李學文是不是故意的了。
李學文當然不是故意的。
他會提出賣虎骨酒給對方,完全隻是因為他喜歡交易而已。
讓他賣力乾活他不願意,但和他交易,他便有興趣了。
而且把虎骨酒賣給對方好處多多,一來緩和一下先前的小衝突。
二來能換錢換對方手裡的好東西,還能讓對方欠下自己一個不大不小的人情。
他可不認為這東西是錢貨兩清,便兩無相欠了。
要知道是王愛國在一直追尋虎骨酒,而不是他李學文虎骨酒賣不出去。
掙了對方的錢,王愛國回頭還得感謝他呢。
“小李啊,你能喝酒不?”
王愛國手裡拿著茅台問道。
“能喝,隻能喝一點。”
“好!男子漢就是要喝酒的,我像你這麼大時候,就能乾二斤燒酒了。”
王愛國給李學文倒滿一杯酒。
幾人吃著鮮美的飛龍肉,喝著醇厚的茅台酒,一時間,倒是賓主儘歡。
等到了7點多,差不多8點的時候,李學文和汪樹成才從王愛國家出來。
“王老,我回家就把虎骨酒的事情辦了,明兒就給你送來。”
“不著急,你慢些來,千萬彆和家裡人鬨起來。”
“王老,你放心,不會的,等明兒你就能見到了。”
“小李,你有心了,路上小心些,彆摔倒了,樹成,你看著他點。”
比起擔心李學文來,汪樹成此時才是那個要擔心的人。
隻見他身體微微搖晃,都快要站不穩了。
“領領導,你放放心,有我!”
汪樹成大著舌頭的保證。
“行了,你倆快回去吧。”
湯敬國有些沒眼看自己的徒弟,揮了揮手,讓他趕緊回家。
汪樹成和李學文互相扶著出了高牆大院。
才出了院子,汪樹成頭也不晃了,腳步也不虛浮了。
整個人精神奕奕。
“老汪,合著你剛才都是裝的?”
汪樹成得意一笑:
“學文,你還年輕,還有很多東西要學。”
李學文撇了撇嘴,他有空間,可完全不怕其他人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