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上的熱鬨,都是大皇子一派的。
跟二皇子李澤這邊無關。
此時,李澤已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安,悄悄來到外公周鼎身旁。
“外公,這可如何是好?”
戶部尚書周鼎,神色沉穩,見外孫如此慌張,眉頭微微一皺。
他抬手示意李澤稍安勿躁,沉聲說道:“澤兒,莫慌。”
“不過是些軍器小道,讓大殿下占了些許先機罷了。”
“為君者,最重要的乃是治國安邦的雄才大略,豈是這些奇技淫巧所能比擬的?”
周鼎捋了捋胡須,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明日陛下不是要考校你們兄弟二人,如何應對突厥蠻族嗎?”
“老夫早已暗中請動了幾位當朝大學士,為你趕製一篇《靖邊策》。”
“那些大學士個個學富五車,胸懷韜略。”
“所撰寫的靖邊策,高屋建瓴,字字珠璣。”
“反觀你那大哥,不過是仗著一些軍中人脈,自身才識淺薄,如何能與你相提並論?”
“明日禦書房,定要讓他顏麵掃地,一敗塗地!”
……
另外一邊。
大皇子李源也悄然來到葉雲身旁。
他臉上帶著和煦笑容,眼神中卻透著一絲急切。
李源特意壓低聲音,“葉雲,之前本宮答應給你的封賞,已命人備好,到時母後會派人送到你那。”
“你可彆忘了,回去之後,抓緊時間將那《平虜策》寫出來,儘快送到母後那,轉交給本宮。”
“明日父皇要在禦書房考校我和二弟,如何應對北邊蠻族。”
“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可得好好把握。”
葉雲聞言,微微一笑,拱手道:“殿下放心,在下定當竭儘所能,不負殿下所托。”
大皇子李源滿意點頭,拍拍葉雲肩膀,轉身離去。
這時,司禮監掌印太監劉喜緩緩走來。
他年過六旬,身形略顯佝僂,身著一襲深紫色蟒袍,頭戴烏紗,麵容白淨,透著一股陰柔之氣。
“葉公公,咱家奉了陛下旨意,特地來給您傳話。”
“您新上任五品宮中行走,陛下特意在後宮,為您安排了一處新的住所。”
“你先回永和宮收拾行李,等會咱家就派人送你過去。”
葉雲聞言,臉上露出謙卑笑容,連忙躬身行禮道謝。
“多謝老祖宗傳話!”
“小的這點小事還勞煩您大駕,真是罪該萬死!”
“以後您叫咱一聲小葉子就好。”
葉雲深知,眼前這位劉喜,可是陪伴了宣帝幾十年的心腹。
在宮中權勢滔天。
即便是那些皇子公主,見了劉喜也要禮讓三分。
自己如今雖然被封了五品宮中行走,但在劉喜麵前,依舊隻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因此,現在得乖乖在人家麵前裝小白兔,免得惹來殺身之禍。
劉喜見葉雲如此上道,沒有恃寵而驕,臉上露出欣慰笑容。
“小葉子,你小子真是機靈,難怪能發明那些讓陛下都叫好的玩意。”
“以後在宮中有事,可以找咱家。”
“說到底,咱們可是一家人,你說是吧?”
葉雲裝出受寵若驚的模樣,唯唯諾諾。
很快讓劉喜徹底放下戒心,對其小覷不已:
哼!
不過是個毛頭小子,僥幸得到一點聖寵而已。
跟咱家比起來,還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