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南禾騰空而起。
下一秒,她看到了無數次夢中見到的那具身影。
但此刻他的頭發已經白了大半,身上千瘡百孔,正一步一步向著一名魔修的方向走去。
那名魔修麵色驚恐,正在不斷往後挪移。
“你彆過來,你彆過來!”
“哥哥哥?”南禾瞳孔一縮,隨後身子開始顫抖起來。
沒錯的,她不會認錯那道身影的。
“哥哥!”南禾大喊出聲,吸引了南燭和魔修的目光。
南燭對著她微微一笑,仍一步一步向著魔修殺去。
魔修看著前邊一步一步殺來的南燭,又看向背後衝過來的南禾,一時間進退兩難。
但他注意到南燭的狀態要更差一些,所以為了活下來,先解決他!
隨著他的控製,大部分血儡向著南燭殺去,另一部分則是攔住了南禾的動作。
“看你頭發白得那麼快,想來是用了什麼燃燒生命的秘法吧!那我就先行解決你!”他嘶啞蒼老的聲音傳出,眼神變得凶狠。
說著,周邊出現無數黑色的針衝著南燭刺去,想破壞南燭識海。但當沒入南燭腦海後沒有一絲作用後,他才想起來這家夥的腦袋混亂得很,根本不能從這方麵入手。
於是又向著他其他部位開始攻擊,可除了致命的招式都被他硬生生地抗下,似乎還更興奮了!
後邊那個女娃子殺得更猛,明明剛剛已經力竭了,為何突然又爆發了?
腹背受敵,今天難道要交代在這了?
魔修開始慌亂。
他又一次開始後悔自己成為血儡師。
說到底,血儡師就是魔道用來培養一些大規模戰爭工具,本身太弱。若沒有血儡,一些強一點的金丹都打不過。
攻擊也都是精神層麵的,可南燭似乎無法被其影響。
南燭猩紅的目光看著他:“還有什麼遺言嗎?”
魔修麵色慘白,顫抖著問道:“你你什麼時候發現我的位置的?”
他隱藏在最中央,周圍有著無數血儡擋著自己,還有屏蔽氣息的能力,非元嬰修士不可能發現。
為何一個築基
“你駝背,挺明顯的。”南燭的劍尖微微下壓,聲音嘶啞如砂礫摩擦,
“血儡陣型看似無序,實則每三具必有一具向中心折腰——你在模仿蟻群護後的本能,卻忘了人終究不是蟲豸。”
“”
這樣嗎?
魔修笑了,真是荒謬的回答。
但下一刻,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嘶吼道:“都給我殺!”
血儡如潮水般湧來,腐朽的指骨抓過地麵,刮出無數道慘白的痕跡。
“哥哥小心!”看著渾身是傷的哥哥,南禾心裡更難受了,但煩人的血儡又蜂擁上來,讓她挪不開身。
血儡如潮水般湧來,但南燭卻笑了。他轉頭看向南禾,輕聲道:“看好了,這一劍,名曰忘情。”
話音未落,劍光如虹,天地為之失色。
這一劍距離魔修不過十來米遠,他根本躲避不了。
最後一刻,他忽然想起百年前那個雪夜——彼時他還是個被魔門擄走的少年,隻因天生“陰傀骨”便被扔進血儡洞。同批三百人中,他是唯一活著爬出來的。
隨後被強迫成為血儡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