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拿出那枚母親遺留的永樂通寶，銅錢方孔突然射出全息投影，在空中拚出100的任務完成度。
俱樂部穹頂的霓虹地圖開始坍縮，化作漫天金粉落在他們肩頭。
程宇的鱷魚皮公文包自動彈開，裡麵成捆的現金正在暴雨中汽化重組，變成蓋著六國海關火漆的電子憑證。
“係統追加的五噸黃金，”洪悅用發簪輕點虛擬屏，“正在蘇門答臘古港口的集裝箱裡等著認領。”
當趙公子踹開鎏金玻璃門時，他阿瑪尼西裝上的雨漬正滲出贗品鑒定碼的紅光。
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紈絝舉著碎酒瓶，手腕上價值百萬的百達翡麗手表突然彈出赤字警告——表盤裡的陀飛輪正逆時針瘋狂轉動，就像他急速蒸發的身家。
“你……你們……”趙公子踉蹌著踩到自己散落的黑卡，那些曾經象征身份的金色卡麵正在褪色成廉價的塑料白色。
俱樂部穹頂殘留的全息星圖突然聚焦在他頭頂，將他西服內襯的仿製雲錦紋路照得清清楚楚。
洪悅輕笑出聲，她耳垂的星象儀碎片突然激活了室內所有電子屏。
二十七塊曲麵屏同時播放著趙公子在拍賣會偽造鑒定證書、在遊艇派對上炫耀高仿青花瓷的監控錄像。
最諷刺的是他此刻癱坐的波斯地毯，邊角突然浮現出納米防偽水印——正是程宇上周收購的土耳其古董廠商標。
“趙先生要不要嘗嘗這個？”洪悅晃了晃香檳杯，航天材料濾網篩出的氣泡在半空拚成“跳樓價”三個瘦金體大字。
她高跟鞋跟輕輕磕碰地麵，趙公子那些藏在私人保險庫的“永樂漆器”全息影像便如同多米諾骨牌般接連倒塌。
程宇的手機突然震動，腕表投射出的青銅光暈在暴雨中織就新的任務卷軸：【投資挑戰：五千萬元啟動資金已注入離岸賬戶，請查收忽必烈時期的草原商隊契約作為質押憑證】。
他正要細看，洪悅突然踮腳湊近，她發間垂落的玳瑁梳迸發出的潮汐聲。
“彆動。”洪悅的納米珍珠耳墜突然發燙，她指尖劃過程宇的領帶夾，那枚偽裝成現代工藝品的錯金銀件突然舒展成元代的“乘驛圓牌”。
暴雨中傳來悠遠的駝鈴聲，程宇嗅到領口殘留的鈞窯熏香正轉化成草原苦艾的氣息。
在他們身後，趙公子歇斯底裡的叫罵突然被直升機的轟鳴聲吞沒。
那架曾屬於他的aw109直升機正在自動噴塗新主人的紋章——程宇手機雲紋鍵幻化的鄭和寶船圖騰。
暴雨衝刷著停機坪上散落的黑卡碎片，每一片都映出證券交易所的實時數據：趙氏集團的股票k線圖正在坍塌成的沉船軌跡。
洪悅突然按住程宇要去觸碰全息屏的手，她改良的旗袍盤扣不知何時組成了風險預警矩陣。
“看那裡。”她指向俱樂部外牆，暴雨在玻璃幕牆上衝刷出的水痕，正拚湊出與任務卷軸上相同的蒙古密文。
程宇的鱷魚皮鞋突然傳來震動，鞋尖鑲嵌的鑒定芯片顯示，這些水紋裡竟含著納米級的草原金砂。
當午夜鐘聲敲響時，鈞窯盞內的海水突然泛起七百年前的浪濤聲。
程宇腕表上的青銅色正在滲入皮膚，洪悅鎖骨處的航海圖紋身突然亮起三十二個紅色光點——那分明是係統隱藏的收益率進度條。
暴雨漸歇，兩輪月亮中屬於現代的那枚突然墜入雲層，而另一輪泛著永樂青花色澤的明月，正將他們的影子拉長成草原商隊與海上艦隊交織的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