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道:“你是你,她是她,我也不是那等強搶民女的紈絝子弟,有什麼可感同身受的。”
他語調漫不經心,但卻是說出了正經承諾:“你既跟了我,我便不會叫你受了那等委屈去。”
文盈不知他的承諾是用在什麼地方,但卻實實在在因他的話安心了不少。
她眸待感激地望向大公子,認真道了一聲謝謝。
陸從袛挑了挑眉,心上因她的這個反應而得了滿足。
大抵那些話本裡博得美人一笑的感覺便是如此,她待他小意溫柔、照顧他生活瑣碎,他給她遮風避雨,護她一世周全,這是再圓滿不過的事。
“蠢。”
他低低道出了這一個字來,但卻含著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出的寵溺。
她這麼容易被滿足,幸好當初進了陸從璟房間的人是他,將文盈留在身邊的人也是他,如若不然,照文盈這種性子,若是跟了旁人,說不準要被吞的骨頭都不剩。
馬車繼續向前走著,一直到一個珠寶閣才停下。
文盈沒來過這種地方,跟著大公子下了馬車便向裡麵走去,內裡的店小二都是女子,引著姑娘郎君們去瞧店裡買的首飾。
陸從袛直接走到裡麵,在瞧著花哨且價值不菲的地方停了下來。
“去挑挑罷,喜歡什麼拿便拿什麼。”
文盈怔愣一瞬才反應過來大公子這是在同自己說話,她眼瞧著麵前的東西都不便宜,趕忙擺手拒絕。
“奴婢哪能帶這般貴重的東西,使不得。”
“給你你便收著,整日裡打扮的這般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虧待了你。”
文盈實在是受寵若驚,麵上不自覺泛起了些許紅暈。
店小二也見慣了這種場麵,不過是個公子哥帶著寵愛的女子來挑首飾罷了,她見狀趕緊上前來,甜膩膩地說了好幾句好話,又推薦了不少東西。
陸從袛瞧著文盈應接不暇,給她下了命令:“至少挑選十個,等下我來檢查。”
文盈恍然無措,但陸從袛在一瞬便向樓上走了去,留著文盈自己在樓下挑。
二樓是專門來定做東西的,價格也更貴些。
陸從袛隨便找個地方過去了去,對著畫圖紙的匠人道:“做個玉佩的花紋,不要俗氣了,要能在花紋之中瞧得見一個陸字。”
匠人沒見過要求這般少的,無從下筆,又問了一句:“郎君可有什麼喜歡的圖案?”
“沒有,你看著做便是了,但要做的獨一無二。”
匠人覺得頭大,越是隨便越不好弄,但他看著麵前這郎君爽快的模樣,便又問了句:“郎君是要送誰的?在下好有個方向。”
“定情信物。”
說起這個那便好辦陸,匠人直接道:“那便做兩塊,兩隻鴛鴦相互重合,寓意也好。”
陸從袛頓了頓,視線看向了樓下被店小二圍起來的文盈,因她的無措和自然生出的呆狀而勾起唇角。
他道:“做三塊罷。”
匠人一愣:“定情的玉,做三塊?”
陸從袛回眸看他,從懷中掏出一袋錢來扔在桌子上:“不行?”
匠人忙道一聲行,可卻還是在心裡嘀咕著。
現在的公子哥當真有意思,鴛鴦玉佩竟還要做出三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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