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舊霖同夏夫人端坐在主位上,眼看著陸從袛走上前來到了近前,他才慢慢起身:“賢侄來了,倒是叫人好等。”
夏舊霖說話待著些不陰不陽的味道,下了朝他便換好衣服等著陸從袛前來,卻沒想到他竟拖延的這般晚上,若是在耗上一會兒,這天都要黑了。
陸從袛裝作沒聽出來他話中的意思,上前拱了拱手:“勞大人久等了。”
夏舊霖沒說話,倒是夏夫人暗暗給他撇了個眼神過去,示意他去看站在陸從袛身後的丫鬟。
“賢侄倒是極看中這個丫頭,竟是走到哪都待著。”
陸從袛視線沒分在文盈身上半分,語氣也絲毫沒變:“晚輩是個念舊情的人,身邊的人用的久、用的慣,便總不願意換。”
說著,他將視線落在夏舊霖身後的仆役身上:“這個小廝晚輩看著也麵熟的近,總見大人帶在身邊,想來也是極受看中的。”
他這話一說,夏舊霖倒是沒法繼續順著話暗示將文盈打發去,他即便是未來嶽父,也沒有插手女婿身邊伺候下人的道理。
他便隻能叫陸從袛先行坐下,直接步入正題。
“昨日賢侄派人給我府上送了份吃食,隻是這人怕是送錯了,想來也是我的疏忽,畢竟這婚事都已經議上,竟叫賢侄弄混了我那兩個女兒的姓名。”
那魚送過來的時候,可不止是說送給夏嫵念,更是送給夏五姑娘。
夏舊霖這般說是為了保全大家的顏麵,但夏夫人可並不想就此輕鬆揭過。
她的心肝是如何哭的她可還記著呢,哪有陸從袛交合一圈,反倒是他們夏家主動給他台階下的道理?
“老爺這話說的便不對了,咱們家何時同陸府定過親了?”
夏夫人用帕子掩唇角輕輕笑著:“不過瞧著賢侄一表人才如今尚未定親,咱們家姑娘倒是有正值芳齡的,倒是合適。”
原本夏舊霖聽著自家夫人的話,險些要蹙眉不悅,聽著她將後麵找補回來,這才心情平複了下去。
豈料緊接著便聽她道:“隻是姝慧可是妾身自小寶貝著的女兒,若是隨隨便便叫人娶走了,妾身可不答應。”
夏夫人說這話時,麵上雖笑著,但笑意並不達眼底。
她心中已然有了想法,該是如何好好搓磨一番這個未來女婿。
定是要先將他身邊這個礙事的丫頭遠遠發賣了去,成親前便這般寵著護著,日後可怎生得了。
等下更是要著未來女婿好好說一說昨日送來那魚的事,好好哄一哄她女兒,至於夏嫵念那個賤人,也應該又他親自說些下臉麵的話,才能叫那賤人徹底死心。
她心裡一條一條盤算著,就等著陸從袛來接她的話。
隻是她話音剛落堂中便靜默了一瞬,而後陸從袛開口:“夏大姑娘確實是名聲在外的好,晚輩倒是有些年紀相仿的同僚,若是有機會,能同夏家結親也是好的。”
夏夫人聞言麵色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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